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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的人是左叶？”我喃喃，大脑犹如生锈了般，转不动。

“是左叶，以及左桉。”温择城直到此刻，声音里才泄露了一丝颤抖，“他们两个都是孤儿，自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要亲。其实那时候左桉并不想救我，因为以当时车子的状况，他们很可能还没坚持到把我带离，就会被起火的危险波及。”

温择城将手从水里抽了出来。

服务员早前便送来了药膏。

这片刻温择城晃了会神，旋即自己拧开盖子，挤出药膏涂了起来。

他的心思并不在涂药上，因为他分明涂错了手指。

“你……没事吧？”我动了动唇，想提醒他。

只是不等我把后边的话说完，他便已意识到自己犯了傻。

没再继续涂药，他的手虚握成拳，缓缓收到桌下了。

“是左叶坚持要救我，左桉才妥协了。可那时候我们都想不到，为了救我，他们最终付出的代价是——左桉的命。”

温择城此际终于对上我的双眸，眼底隐有痛色，不知是在问我还是在诘问自己：“你知道吗，我欠了左叶两条命？”

“第一次，他在爆炸前几分钟将我从车祸现场带走。第二次，因为我被仇家追杀，为了保护我，左桉主动去将人引开，让左叶趁机带我逃走。”

“后来等我们找到左桉的时候，他身上甚至……连一块完好的地方都找不到，全是被凌虐的痕迹。”

“一个不久前还对我说别给他们兄弟添麻烦的人，转眼间就死在了我面前。”

“都是因为我的自大。”

温择城道：“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我很快就判断出了自己的身份恐怕不适合与警察打交道，因此我婉拒了左叶联系警察的提议。”

“左叶没有坚持，倒是很热心地每天到医院来看我，连医药费也是他先垫付的。”

“他是我重新睁开眼那刻第一个看到的人，此后养伤期间也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他还给我讲了许多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他说在孤儿院的日子并不好过，他小时候长得瘦小，抢吃的总抢不过别人，后来认识了左桉，他们俩联手，就渐渐能吃饱饭了。”

“他还讲他和左桉每年都一起过生日，因为孤儿院里的许多孩子出生日期不可考，所以这部分孩子都是将进孤儿院那天的日期当做生日，而左叶和左桉很凑巧是同一天被收留的。”

“起先我只是静静地听，心底好奇这个男孩怎么有那么多话可讲，后来渐渐的，我留意到他的话题中左桉出现的频率着实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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