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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榆风见他反抗,原本只想吓吓他,却在这拉扯中真的生起了杀心。安小絮见他眼神中的狠戾浓了许多,怕得要命,他眼前一黑,脑子像是一下子变成了真空,那一瞬间几乎什么都想不了,只觉得身体里像是烧着一团火,突然“砰”的一声,炸了开来。
“你放开!”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刚才的爆发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现在的他软的像是一团棉花,顺着墙壁缓缓滑下,抱着膝盖浑身发抖。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发现满地都是鲜血,而楚榆风倒在血泊中,胸口深深扎着他的那把剪刀。
安小絮瞪大了眼睛,“啊——”
他拼了命要往后缩,偏偏背后就是墙根,他退无可退。叶南辞也被吓到了,他脚上扭得厉害,几乎是跪着爬过去摸了摸楚榆风颈下的大动脉,身体一下子如同坠入了冰窖,冷汗湿透了厚厚的衣裳。
“我、我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安小絮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地要从口袋里掏手机,叶南辞却道,“不用了,直接报警吧。”
“啊?”
叶南辞看上去很冷静,可他脸色白得像一张白纸,连嘴唇都一丝血色都没有,仔细看的话,似乎还在哆嗦。
“你、你离远一点,这是命案现场。”
“命、命案?”
安小絮的手机“啪嗒”掉在了地上,“我、我杀了人?我......”
他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我没有,叶南辞,我没有!你知道的,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我不想杀他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叶南辞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杀他......”
他语无伦次,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不一会儿就把衣领给浸湿了。可他像是毫无知觉一样,只是反反复复地念叨着那几句话,颠三倒四,显见的是被吓到了。
叶南辞揉了揉脚踝,忍着疼去到了他身边,捧住了他的脸用力晃了晃要让他清醒过来,“小絮,你听我说,你这是正当防卫,知道吗?不管什么人问你什么话,你一定要记好了,是楚榆风要杀你,你没有错!不许像刚才那样说你自己杀了人,也不要一个劲儿的说你没有,一口咬死你这是意外!你一定记好了,这是意外!”
安小絮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可是,可是怎么办啊,叶南辞,怎么办啊!”
“别怕,不会有事的,”叶南辞把他搂进怀里,安抚地摸着他的背,等他稍微冷静了一点,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报警,自首,我打电话给岑安,让他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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