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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景流年把光溜溜的小团放进了浴缸里，拿软软的毛巾往他身上浇水。小团还是好动爱玩水的年纪，景流年一边帮他洗澡他就一边咯咯笑着捣乱，没一会儿连景流年身上都湿哒哒的，难受得很。

“小团，平时小絮爸爸帮你洗澡，你也这么不乖吗？”

景流年一手扶着小团怕他跌倒，一手揉了揉进水的眼睛，然后板起了脸来，“你是不是欺负小絮爸爸了？”

“没有，团团好乖的！”

小团抱着他的手臂就要往他身上缠，景流年按着他坐好，“乖就好，爸爸希望小团做个乖孩子，能替爸爸照顾好小絮爸爸，因为小絮爸爸真的特别爱你，以后小絮爸爸要是伤心了，你也要好好陪着他，知道吗？”

小团还听不懂太多的话，懵懵的点头，景流年就知道自己跟这小东西还说不了太多的话，就只好轻笑着叹声气，“你啊，还没长大呢。”

“团团会长大的！”

这句话小团倒是听懂了，朝着景流年泼了一捧水。景流年揉了揉他的脑袋，“爸爸也希望小团能快点长大。”

“爸爸......”

小团终于发现了景流年的不同，顿时着急起来，“爸爸又要走吗？爸爸不要团团了！”

“爸爸永远都爱小团。”

“那爸爸为什么不陪着团团？”

小团坐在浴缸里，喜欢的鸭子也不要了，就啪嗒啪嗒掉眼泪，“团团想爸爸。”

“爸爸远远的看着小团，只要小团乖乖的，好好照顾小絮爸爸，爸爸就来看你，好不好？”

小团噘着嘴不说话，景流年就俯身过去亲了亲他的脸蛋子，“小团要快快长大，没有爸爸在也要很坚强， 不可以总是哭鼻子。小絮爸爸爱哭，你就要懂事一点，知道吗？爸爸不在的时候，要是小絮爸爸难过了，就只有你能安慰小絮爸爸了。”

“可是、可是......”

白白胖胖的小团子倒是不掉眼泪了，就是嘴巴咧得老大，抽抽噎噎的。景流年帮他洗得差不多了才拿大毛巾帮他擦干抱出浴缸，“小团一个人可以吗？今晚还要不要爸爸留下？”

小团的嘴巴撅得能挂个油瓶，最后还是强忍着眼泪点了头，“团团会乖的。”

“好。”

景流年这才长长叹了口气，帮他套上睡袋之后抱着他回到了房间，安小絮已经从柜子里拿了床新被子在铺。景流年把小团放进他的婴儿车之后就说了声，“别忙了，我今晚不留下了。”

“啊？”

安小絮有些懵，“那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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