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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我们无双登对

顾岑安愣了一下，“这个”

“说嘛！”叶南辞抱住了他，手环在他腰上，胸口贴着他的背，大有他不说就不放他走的意思。

顾岑安这才颇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转过了头去看叶南辞乌溜溜的眼睛，“我总觉得，你还是个小孩儿，和一个小孩儿做这种事，有点为难我。”

顾岑安说着就低低笑出了声，叶南辞也没绷住，伏在顾岑安的肩头也跟着笑，笑声就像是一串小铃铛。他紧紧抱着顾岑安，像是一只树袋熊一样把毛茸茸的小脑袋往他颈窝蹭，“顾岑安，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以后一定要对我负责，不许嫌我小。”

他的头发拂过脸颊有些痒，顾岑安却舍不得躲，他握住了叶南辞的一只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声音像是午间阳光下穿过树林的风，和暖温柔，“你不嫌我老，我不嫌你小，我们无双登对，你说好不好？”

叶南辞浅浅笑了一下，反握住了顾岑安的手，十指相扣着举到眼前晃了晃，痴痴道了一声，“好。”

*

元旦假期，叶南辞也不想早起，和顾岑安一起赖在床上，窝在他怀里看电影。

一部很老的电影，画质都有些模糊，但好在故事情节足够动人，非常适合拉上遮光窗帘和爱人一起看。故事最后女主角穿一身红色的毛衣对着雪山大喊“你好吗？我很好！”的时候，叶南辞也跟着轻轻叹了口气。

顾岑安揉了揉他的头发往他嘴里塞了一根巧克力棒，“怎么了？”

“没什么。”叶南辞含着巧克力棒有些口齿不清，只是转身抱住了顾岑安的腰，“顾岑安”

他似乎是有话要说，只是嘴唇一张一翕好几迭，最终也没说出口。

顾岑安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心里有事，哪里能轻易放过，等电影放完字幕黑屏之后，他便一个转身抱着叶南辞把他压在了身下。

“小辞啊，你骗不了我的。”

叶南辞瘪了嘴，赌气似的咬断了巧克力棒，吃完之后才抬手捏了捏顾岑安的脸，目光落在了他眼角的细纹上。

“顾岑安，我有点害怕，我怕有一天，我也找不到你了。”

就像是电影里那个被埋在雪山下的男主角一样。

顾岑安神色微顿，他曾经很自信地觉得以他的能力，可以帮叶南辞解决所有的问题，让他一辈子平安喜乐。可他却独独忘了有些事，就算是他也阻止不了。

他的眸子也黯淡了许多，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雾。叶南辞忙露出了一个笑容来，指尖抚着他的唇角上扬，帮他做出了一个笑容来，“我随口一说的。”

可顾岑安的唇角上扬了，眉头还是锁着的，叶南辞这才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他耷拉了眼帘，“顾岑安，我只是有一点点害怕，”他说着就拿手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就这么一点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这一点点根本不重要。”

“真的吗？”顾岑安这才稍稍展眉，他何尝不知自己和叶南辞之间相差了十八年，真到了那时候，肯定是要先走的。

叶南辞说他害怕，其实他也是害怕的。

他怕把叶南辞一个人丢下，甚至有的时候，他想起这件事，都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太过自私了。如果他没有追求叶南辞，或许叶南辞会有一个和他年岁相当的伴侣，能和他相扶相携走到白发苍苍。

“小辞，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恨我吗？”

叶南辞愣了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用力摇了摇头，生怕顾岑安不相信似的。

“不会，我不会的，”他微微抬起身体抱住了顾岑安，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一字一句温柔又从容，“顾岑安，你知道吗，爸爸经常跟我说以后要找一个他放心的人照顾我。可我那时候总是想，我不要，我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后来”

他眸子里漾起了涟漪一样的笑意，“我遇见了你，爸爸说了你很多的坏话，他说你脾气坏，又无趣。可我还是觉得，如果一定要和一个人结成伴侣的话，我愿意是你。”

叶南辞说着就红了脸，将脑袋埋进了顾岑安的胸膛。

顾岑安忍不住湿润了眼眶，“小辞，是我、配不上你。”

“没有，你很好，特别特别好。”叶南辞着重将两个“特别”说得很慢却很笃定，“我想跟着你。”

“可是”

“就算，”叶南辞打断了他的话，“就算到了那一天，我也会很坚强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每天睡觉之前在心里偷偷和你说说话。如果是那样的生活，也是很好很好的。”

叶南辞仰头朝他笑了笑，梨涡里盛了一个小小的太阳，眼睛却泛着光，仿佛是一个在等着主人表扬的小宠物。

顾岑安揉了揉他的头，把他抱进了怀里，将自己的眼泪全部都堵了回去。自己的小朋友太过懂事，总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吻上了叶南辞的头发，然后是他的眉眼、鼻梁、脸颊、唇角，叶南辞也闭了眼，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来回应他的温存。腺体的栀子花香又甜了几分，叶南辞和顾岑安黏在一起吻得如痴如醉，便渐渐觉得有些体热。

“唔”

他动了动大腿，便觉有一股暖流顺着腿根缓缓滑下，腰也已经软了，叶南辞下意识地像一条蛇一样缠上了顾岑安。

是发情期到了。

顾岑安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原本想松开他去拿抑制剂。可对上叶南辞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他的模样，便抱着他转了个身，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揉了揉他的腰，声音哑哑的，闷笑一声，“自己来？”

叶南辞也许是被彼此过于浓郁的信息素冲昏了头脑，点了点头。

再一番温存过后，叶南辞已经是气喘吁吁，躺在顾岑安怀里连手都不想抬，可偏偏顾岑安的手机响了起来。叶南辞皱了皱眉，有些恼这铃声扰人清梦。

顾岑安忙接过电话，居然是叶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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