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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没落王朝的腐朽,早已深入了根系,哪是几道轻飘飘的法令可以治得的。
变法改革的声音还未来得及传至乡野渠田里,便被太子伙同一干利益相关的世家老臣生生压下。
他的父皇终于意识到,太子可能并非继承大统的良人。
于是索性借着太子引狼入室的筏子,誓要将继承人的位置换上一换。
可笑的是,作为宋朝所剩唯二的皇子,他赵雍居然也能凭借所谓的贤名入了皇帝的眼。
梦里的宣德门,羽林环伺。这里没有凄厉的角声,也没有激昂的鼙鼓,却是一切刀剑喧嚣的源头。
火舌将罪恶一一舐尽,而后无垢的瑞雪将残留的一星半点血腥尽数抹去。
一切分明悄然无声。
可是他却能清晰的听见,呼啸的北风里裹挟着亲故的遗音。一声又一声的哀嚎,仿佛是在指责他们效忠的王,是多么天真可笑,多么懦弱无能……
赵雍攥紧了手掌,顿时手背上青筋暴起,素白如玉的陶瓷盏顷刻间成了几瓣碎片。
“殿下!”
一旁伺候着的魏尽惊呼。
赵雍摆了摆手,表示无碍。径直取过木盆边巾帕擦了擦手,沉着声:“去查查昨日的事,都有哪些人沾了手。”
魏尽点头。
“您让属下等寻的那位唤作真真的姑娘,已成功取得东宫的信任。近日来宫里一水的奇珍异宝都往东宫送,册封郡主的事儿也该就是这几日,瞧着陛下的样子极是宽慰,不似作伪。”
赵雍轻嗤一声,淡淡道:“我们这位陛下,惯会拿捏人心,随他去吧。”
“只是……”魏尽顿了一下,疑惑道,“属下不知,这等功劳如何要白白便宜了那头?”
赵雍将染了污血的巾子往木盆里一抛,玩味一笑。
“月盈而亏,水满则溢,是谓过犹不及。”
他的这位父皇,赵氏先祖经天纬地的治国之才没能习得几分,反倒是多疑猜忌学足了十成十。
功劳?呵,罪过还差不多。
赵雍提起笔架上的狼毫,也不叫人伺候,左手握着墨锭微微使力打旋,盯着镇纸下的生宣,一边写一边道:“北边的生意暂且停一停,收拢人手去剑门边截一个人。”
魏尽闻言上前,只瞧见那纸上“拓跋肇”三个字力透纸背,棱角张狂,仿佛是不甘伏于笔锋之下。
赵雍轻轻摩挲着笔管,负手冷笑,“既到了我的地界,是龙是凤都得按着我的规矩来。”
魏尽抱拳应了一声,领命去了。还未走到一半,突然又被赵雍叫住。
魏尽转头一看,他主子的耳廓极罕见地红了几分,盯着填漆床老神道道地说,“寻只乖巧的狸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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