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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是潇洒风流。
【宿主快想想办法呀!】001急了。
赵之祯在激昂的鼓点中站在了中央,乐师们曲调随之一变,筝阮叠奏如流水倾泻而下,哀婉低回。
慕阮阮撑着下巴,单手打着拍子,啧了一声,“元和要作阳关的剑舞,何以不配边城的乐?”
乐官们显然没有料到元福郡主会来这一出,断断续续停了动作。
一下子满场寂静。
慕阮阮抛去酒筹,低笑,“我听说,元和的剑舞比之公孙氏更胜一筹,如何要在配乐上落了俗套?”
此话一出,席上一片哗然。慕阮阮有几分头晕,听不甚清楚,不过想来左不过是些说她轻狂无力之辞。
慕阮阮此时心头十分不屑,小霸王的头衔都担了,如何不叫她们看看什么叫真正地砸场子。
展臂一挥广袖,又道:“当是要把芦笳作大管,让鼙鼓配酒筹,更兼铜角沸雪。”
慕皇后同贵妇人们面面相觑,赵雍仍把玩着白玉杯,盯着阮阮动作间露出的一截子皓腕眼神暗了暗。
赵之祯拿着木剑,像是疑惑地偏了偏头,没说话。
赵元稷最先沉不住气,道:“这儿是邺宫,哪来儿的铜角鼙鼓?表妹,莫要胡闹。”
慕阮阮撑着桌案起身,鬓边的金流苏在脸颊擦过,唤少艾:“去取支筚篥来。”
慕阮阮混不在意各式探寻的眼光,轻呵一声,如雪的双手抚过木管九窍。
哀咽如商音的筚篥声随着动作缓缓洞出,似乎是边城将士在悲诉久别故土的思想之情,又像是征战南北的将军在回望王朝兴亡的旧墟。
她金钗红衣,站在雪地里,像极了峭崖边盛放的红玫瑰。
握着木剑的赵之祯听了这曲子,眼前一亮,直将木剑一抛,矮身抽走巡防的羽林卫腰间佩戴的宝剑。
“陛下,这……”慕皇后一惊。
皇帝笑着摆了摆手,稳如泰山。
赵之祯右手持剑,面色如霜,仿佛将军点将阵前,她唇角勾起一抹笑,踏着乐声旋身挥洒长剑。剑尖寒芒凝成一线,于舞间如蛟龙入海般纵横自如。
长剑一挑,剑气如暴涨如白虹贯日,大开大阖间,如怒涛卷乱石,霜雪中转瞬千年。
慕阮阮柳眉一挑,手指微晃,乐声顿时舒缓。
赵之祯周身剑气陡然一收。那剑本是杀人的利剑,在她手中却仿佛平白柔和下来,只见剑尖时而飘忽,时而凝练,剑势柔软和煦,转变间行云流水。
慕阮阮微微合眼,唇角一动,手指间奏出最后的高、潮。
赵之祯果不叫人失望,她足下轻点,剑锋一扫带起一阵罡气,御花园道旁树梢间的积雪簌簌而下。
一片白茫茫中,赵之祯旋身以剑取过慕阮阮案上酒觞。
曲落,剑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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