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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赵雍眯了下眼，探手将花瓣状的搪瓷小碟搁在案头。

哐当一声清响，让慕阮阮高高挂起的小心脏也颤了颤。

“不成，”慕阮阮索性破罐破摔，愤愤道，“你这同书上写的，根本不一样！”

“书上写的什么？”

慕阮阮脱口而出，“书里的小郎君自然是对小娘子言听计从，哄着吃药都靠手把手喂，然后——”

就是喂着喂着就踉踉跄跄滚成一团，一番巫山云雨，红浪翻飞，那可真是药到病除，立竿见影！

慕阮阮脸颊飞霞，都怪文大小姐力荐的乌有先生，她现在脑子里都是这些有的没的。

赵雍哦一声，低笑：“阮阮是想让我喂？”

慕阮阮咽了咽口水，一顿：“……也行？”

“大殿下是要嘴对嘴哺给我，还是要——”

赵雍喉头一滚，上挑的眼尾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他眸光暗沉，把被猜中心思的狼狈尽敛其中，反手取了颗梅子堵住她的嘴，皱眉先声夺人：“孟浪。”

慕阮阮：“？？？”

这就算孟浪啦？

慕阮阮心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她们那儿要真情实感看对眼了，真刀真枪来一炮都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她这只是动动嘴，充其量也只能算作小撩怡情！

慕阮阮扯了扯赵雍的袖子，示意他靠过来些，“我娘说了，”

赵雍诧异，顺从地倾了倾身。

“若能旗开得胜，话本小说亦不失为良策。君子求取淑女需是爬山涉水，反过来嘛不过隔了层雾也似的纱。正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

慕阮阮倚在他的肩膀上，一本正经地低声道：“高岭之花更是如此。当年她追我爹，就是这么干的。”

赵雍挑眉呵笑两声，捉了她的发尾把玩，“当年是慕侯爷荡平阳关，奉上乌族宝玺求娶阮将军，此等佳话长安城无人不知。”

慕阮阮讪讪，“……是、是吗。”那可真不巧，我就正好不知道。

她怕不是住的个假长安！

慕阮阮松开手缩回被子里，眼巴巴地盯着他，讷讷道：“我不想喝这个。”

赵雍沉眉，语气平淡严肃，“你莫要恃宠生娇。”

慕阮阮：“……”

神他喵恃宠生娇。

慕阮阮无可奈何。

她眉心揪成一团，接过白玉碗视死如归般，捏着鼻子把一碗黑乎乎的苦药水灌下去。

瞬时，难以言喻的苦涩充斥唇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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