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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是个寡言少语的酷哥。
慕阮阮暗自点了下头,拢了拢大氅跟上去。
只是……
她不由皱眉,这个堂兄怎么还同手同脚的?
湛卢苑。
房间内萦绕着厚重的中药味,连带博古架上摆放的时令花卉都不可避免沾染上微苦的冷香。
慕阮阮局促不安地坐在床榻边的小马扎上,挑拣着重点,把前几日的惊险遭遇同老人道来。
慕和昶背过头咳了好几声,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好孩子,苦了你。”
慕阮阮弯眉笑了下,“算不得什么,我想当时换了别人,也会同我的选择一样。”
“不过,”慕阮阮顿了顿,试探着问道,“力退魏人的将军又不止我娘一个,他们为何会执着于……”抓我回去?
慕和昶浊眼昏黄,青黑的面色更颓败了几分。
“丘穆部乃是魏王的幼弟——拓跋浚的领属。若没被弟妹废去他一条腿,魏国天下到底能不能轮得到今日的魏王,尚且是个问题。”
怪不得,慕阮阮眉心一松。
“当年……”慕和昶欲言又止,猛咳几声,在摊开的帕子上呕出一口血。
慕简之急急唤道:“父亲!”
慕阮阮递去温热的茶水,低声宽慰道:“阮阮尚不急这一时半刻,三叔既身体不适,便好生歇息。”
慕和昶摆了摆手,哀声又道:“当年正是拓跋浚与朝中勾连,里应外合才叫魏人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地!”
“当年的慕、阮两家瞧着鲜花着锦、烈火油烹,其实早为朝中众人所不容。”
“甚至于陛下也——”
他右掌成拳无力地捶向枕边,“十二年前宋魏那一战,我为行之守着后方,负责辎重来往,却不想因为听循一道命令,亲手害了二十万同袍。”
标红的系统提示在脑海里猛跳,叮叮咚咚像是在敲锣打鼓,慕阮阮却只觉呼吸一滞。
慕和昶老泪纵横,“二十万儿郎,连同慕家的兄弟姊妹,石鼓里的同窗袍泽,只因为我的片刻犹豫……”
一贯以龟速爬升的隐藏任务完成度,陡然上升了四十个百分点。
慕和昶双眼熬得赤红,急咳罢,又道:“我并无颜面接掌慕家,甚至没能力保住行之唯一的血脉,没能力为她求来自由。好阮阮,是三叔无能啊。”
慕阮阮低着头,不敢眨眼。
她前十四年的安稳,是长辈们同君王的一番博弈,以无数退让才换来的呀。
慕和昶喘着粗气,“慕家是你的慕家,不管阮阮在哪里长大,这一点都不会改。三叔……大限将至,只想向阮阮求一声原谅。”
慕阮阮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立场替已逝的人,去原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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