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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歌书院内的卡尔因为戴文的话，却是陷入深思。

斯诺走入书院内，见卡尔若有所思，很是疑惑，关怀道：“我神卡尔，黑翼王刚刚……”

卡尔伸出手，止住斯诺接下来的询问，卡尔苦笑摇头：“我现在才彻底明白太空校长和烈阳王帝鸿坤为何对这位黑翼王如此忌惮。他已经盯上我们冥河。接下来，我们可要小心，在我的虚空引擎仍未研究成功前，切莫和神庭文明发生摩擦。”

斯诺先将右拳放在胸口上向卡尔施礼，诧异道：“难不成神庭已经对我们产生了敌意？”

“敌意说不上来，只是遇上他，我总觉得很多东西都被他看透，而我却看不透他。”

“我神卡尔。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像应对凯莎一样，不直接参与天使恶魔的战争，却偷偷援助莫甘娜。或许我们可以鼓动恶魔，让恶魔对神庭文明造成袭扰。”斯诺并不理解从未方寸大乱的卡尔，为何今天会如此不安。

“你错了，斯诺。你以为凯莎真的不知道我们援助莫甘娜的事？她只是觉得莫甘娜的威胁远比我们要大，而且冥河离天使星云很远，女天使们鞭长莫及，所以天使军团才暂且不理会我们。可如果某一天凯莎剿灭了恶魔文明，我相信她肯定会不嫌麻烦地远赴而来，歼灭我们。”

“现在之所以能维持这平衡，就是因为凯莎只看到莫甘娜这明面上的威胁，而没有注意到我们这潜在的危险。”

卡尔郑重其事地说道：“当她得知我正继续研究虚空的时候。凯莎便会发觉我们的危险远胜莫甘娜，那时她将调转锋芒，不遗余力地杀死我们。这就是凯莎的正义秩序，诛杀邪恶，保护弱小，只不过是个由头。谁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邪恶？要知道，邪恶的定义，可是由凯莎定夺。”

斯诺目光闪动：“我神卡尔，您的意思是，那位黑翼王会将我们的事告知给凯莎？”

“那倒不会。目前为止，只要我们和神庭保持相安无事的状态，他就不会如此做。至于他为什么不将一切告知凯莎，却是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属下仍是不解，为何我神如此忌惮神庭文明？”斯诺仍是疑惑地问道。

“因为神庭文明的支持至关重要，若是他们站在我们这一边，我有把握现在就让虚空时代到来。但要是他们和我们对立，那么我的计划可不只是延长万年那么简单。”

斯诺震惊异常：“神庭文明的立场，竟能左右这等大事？”

卡尔点点头，而后望向窗外，视线仿佛想要穿透布满璀璨星光的夜空，直达神庭星，观察戴文。

“黑翼王戴文吗？这可是只万年老狐狸，我想他一定在谋划着什么。说不定我们只不过是人家手中的棋子。只是——”

“只是戴文先生貌似把我小看了，究竟谁谋算谁，这得要日后才能见分晓。”发散的思维骤然收回，卡尔的眼神变得锐利，一向不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他，头一次起了好胜心。

……

……

时间过得很快，只是稍稍不在意，便卡在了距今七千两百多年前的一个节点上。

这一天，戴文正在巡视着神庭星的防卫，扭头一看，却是颇为惊讶。

只见远处，银发飘飘的鹤熙脸带微笑，带着一只粉雕玉琢的金发小萝莉走过来。

戴文已经吩咐过罗亚他们，若是凯莎鹤熙来神庭星找他，那直接让她们进来就是。所以令戴文吃惊的，不是鹤熙的突然到访，而是鹤熙居然带着一个小女孩来他这里。

这下戴文的神情便有些古怪，眼神不住在傲娇的金发小女孩身上打量着，而后惊异地看向银发鹤熙，仿佛想到了什么，戴文错愕地问道：“这……这是你女儿？”

戴文啧啧称奇：“我去，连发色都变了，鹤熙你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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