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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冉盈要见他,青彦看了宇文泰一眼,笑了一下,转身进去了。
宇文泰却在原地磨起了后槽牙,只觉得心里的火蹭蹭地往上冒。这混账东西,刚脱了危险就把他气得头疼。明知道他一直担心她守着她,此刻在外面迫不及待地想见她,可她居然活活地无视他,却要见一个外人!
冉盈此时半躺在床上,肩下垫了一只软枕,脸色苍白,嘴唇也一点血色没有。见了青彦,她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和宇文泰之间有一只眼睛的仇恨,他居然敢直接来了丞相府。
青彦叹了口气,说:“我要是不来,你命不久矣。”
冉盈诧异:“你知道我受伤了?”
青彦又叹了口气:“多亏了你那个冤家位高权重无所不能,他把求医的榜文贴得满天下都是,我想不知道也难。”
冉盈嘟起嘴一脸不情愿:“他才不是。”
“都能为他连命都不要了,还不是冤家?”青彦看着她急于撇清的可爱模样,又说:“我从原州一路过来,别说州郡的城门,就是县镇都贴满了告示。赏万金哪,我岂能不心动?生怕别人抢了先,简直是心急火燎一路快马加鞭而来。”
“他赏你万金了?”冉盈一边问,心里想,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青彦举了举手中的青釭剑,得意洋洋:“我跟他要了这个,这可比万金值钱。”
“啊……他竟连这个都舍得给你……”冉盈苍白的脸上露出了艳羡之色。这把剑一直收藏在宇文泰的书房里,他视如至宝,谁都不让碰。之前冉盈曾小小心地暗示宇文泰她喜欢那把剑,可宇文泰硬是装傻充愣没有理她。现在居然就这样送给青彦了?
青彦心里说,傻孩子,这说明在他的心里,你的命比这把剑重要得多啊。
他笑眯眯地看着冉盈,似是自言自语:“这次秦州之行,他大概有所改变吧。”
“改变?”冉盈不解其意。
青彦摇摇头:“没什么。”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你上次托我的事已经有了消息。听说,有人在荆州的山里见过你描述的那种地方。等你伤好了,不妨去看看。”
冉盈得到这个消息,十分高兴,想要起身感谢,肩膀却一阵疼。
青彦见了,伸手将她按回去躺好:“好了,你别动了。伤口崩了可白费我一番工夫。我走了,记得换药和按时吃药——那药很苦,但必须一滴不剩地喝完。”
说完,也不待冉盈说话,他转身欲走。冉盈连忙在身后唤他:“青彦!”
他回过头。
冉盈的心头忽然涌上不舍,问:“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青彦温暖地一笑,一言不发,大步离开了。
出了门,见宇文泰还站在门口,他犹豫了一会儿,对他说:“阿盈这次受了这番苦楚,即使侥幸保住了性命,身上也会永远留一个难看的疤,希望丞相记得她舍命相救,以后,不要嫌弃她不够完美。”
宇文泰在门口被冷落了半天,一肚子的无名火,冷言道:“孤同她的事,不劳先生费心。先生今天辛苦了。”
这是在送客了。
青彦知道他心肠冷硬,想法从不示人,也冷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阿盈她……她是我心中至宝,请丞相善待。”说完行了个礼,施施然远去。
心中至宝?宇文泰暗暗琢磨着这四个字。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举步要进去看看冉盈,想了想,终是不愿做那第二个,转身就走了。
冉盈躺在床上,因为疼痛和疲累昏昏沉沉地睡去。将睡欲睡间,她隐约觉得鼻子底下飘过一阵梨花的浅香。她微微睁开眼,只见那门外不知哪里吹来一阵暖风,卷进几瓣洁白的花瓣,在半空中飘飘荡荡,就是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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