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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盈回到府中不久,刚刚平复了心情,赵度、苏绰和李昺就来了。嘻嘻哈哈的,进门就嚷嚷:“长史大人,可有酒么?天寒地冻的,我们来讨口酒喝!”
几人穿过庭院,一路走到书房,见到迎面迎出来的冉盈,说:“阿英,你这宅子真是不错。丞相果然十分看重你啊。”
除了李昺之外的两人是第一次来,忍不住左右张望,恨不得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去参观一番。
冉盈扫了一眼他们,一边同他们走进书房,一边问:“王懋如何没来?”
赵度立刻说:“不就是他从父那事嘛,他们家搬到沃野去了。”
冉盈怪道:“为何搬去沃野?这事儿不是没株连族人吗?”
李昺说:“他父亲王盟怎么也是车骑将军,这么大的案子,王车骑自觉无颜,年前上书给至尊,请求辞官。至尊准了。他们本是想回乐浪去,无奈中间还夹着高欢的地盘,便搬去了沃野。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回长安了。”
冉盈想起那日,冒着大雪跪在丞相府门口想见宇文泰一面的王懋。这个温室里长大的无甚志向的小公子,只怕是要沃野这个北方军镇苦熬一阵子了。
“我猜等过了这一阵,朝廷需要用人的时候,还是会把王氏招回来的。”苏绰走到炭盆前,拾起铁钳拨了拨炉火,将冰凉的手罩上去,就着热气使劲搓了搓。
冉盈命人搬来炉子,温上酒。外面纷纷扬扬下着大雪,几个少年围炉而坐,喝酒聊天起来。
侍女捧来一领紫貂裘为冉盈披上,说:“大人的伤刚痊愈,大夫叮嘱过,这天寒地冻的,还需多保暖。”
冉盈有些不自在地抖了抖肩膀,说:“大夫的话也不用全信的,在这屋子里围貂裘,我都快热得冒汗了。”
苏绰伸手轻轻抚了一把貂裘,说:“这是辽东一带才有的上好貂裘。丞相对阿英的爱重都在这袭貂裘里了。”口气里有几分羡慕。
冉盈一怔:“你怎知是丞相赏的?”
苏绰轻笑:“不然以你那微薄的俸禄,要到猴年马月才能置一件这样的貂裘。”
冉盈得意地抖了抖肩上的貂裘,笑着说:“我毕竟救了他一命嘛。就算封我个万户侯也不为过吧。”
“万户侯?丞相自己如今也才邑三千户吧?你想什么呢?”苏绰笑眯眯地看着她,想,这小子当日在书院时看似木讷,自得到丞相青睐以来,眼见着越发的志得意满神采飞扬了。如今貂裘加身,来日也是贵不可言。可见这人要想成才,还得有人调教。
不过话说回来,就他那份舍身护主的忠心,也配得上宇文泰这般厚爱。听说中的可是凤羽箭呢,差点连小命都没了,这可不是投机取巧能干得来的事。
赵度笑着说:“阿英,你可知么?李昺要去荆州了。”
“哦?去做什么?”冉盈兴致盎然地,从围炉旁的一只盒子里抓起一把干玉米粒,信手扔到炭盆里。
李昺说:“至尊派我去荆州,协助州刺史独孤如愿。”
“独孤如愿啊……”冉盈仰起头想了想,问:“可是当年匹马追随孝武皇帝来长安的独孤如愿?”
“就是他。”李昺道,“听说他弘雅大度,于内政方面也颇有一套,在当地颇得民心。如今三荆乃是和南梁必争的要地,至尊派我去,也算很看得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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