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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淙见冉盈果然对嵇康如此有兴趣,忍不住轻抬眉毛,得意洋洋:“自然是因为我也崇敬嵇康,留意收集的。嵇康的真迹在他死后多已迭散,我这可费了大力气呢。”
“这样珍贵的东西,你肯特意带来给我欣赏,真是太有心了。谢谢。”作为嵇康的天字第一号崇拜者,冉盈自然知道如今要找嵇康的真迹是多么困难。花钱对这种世家公子来说倒是小事,关键是大费心思。她这个谢字说得非常真诚。
“阿冉不必这样客气。所谓高山流水遇知音,能遇到一个和我一样欣赏和崇敬嵇康的人,也是我杨淙的荣幸。”杨淙温文尔雅,言谈十分得体。
冉盈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轻轻一笑。
高山流水,遇知音?
这时车外有侍女来了:“公子,客堂传斋饭了,夫人要您和阿冉娘子赶快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赶紧小心翼翼地收拾好字画。冉盈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几个匣子,跟着杨淙下了车,又接过侍女手中的伞,说了声:“我来吧。”便又帮着冉盈撑起伞来。
冉盈也不推让,同他一起往客堂去了。
两个人一路讨论着嵇康的草书,不知不觉已快到客堂门口。冉盈忽然说:“哎呀,完了。就算提亲不是你的本意,可也是我亲口答应阿姊来会一会你和你母亲的。回去后她若问我愿不愿意,我可不可以告诉她实情,说提亲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并不想娶?”
杨淙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冉盈:“什么?就算这么快去提亲不是我的本意,可谁说我不想娶?”
一脸“何出此言”的表情。
冉盈一愣,刚要说什么,人已到了客堂前。杨淙收了伞一脚抢先跨了进去,笑吟吟地朝杨氏夫人走去:“母亲。”
杨氏夫人也笑吟吟地看着儿子:“这外面还下着雨,你们是跑哪儿去了?我一转头你俩就没影儿了。你看你这衣裳都湿了,快先去换一件干净衣裳再来,免得失礼。”说着,有意无意地朝冉盈看了一眼。
冉盈这才发现,刚才杨淙为她撑伞时,一个劲儿地把伞往她这边倾,自己的半边身子沾了细密的雨丝,已经微湿了。
杨母投过来的那目光明显不悦,似乎是有所责备。冉盈低下头,反而松了口气。看样子杨母是不会中意她了。
趁着杨淙去换衣服的空档,杨氏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冉盈,说:“我今天还没有同阿冉好好说说话呢。净是那小子胡闹——我们淙儿刚才拉着你做什么去了?”
杨氏夫人很关心她的宝贝儿子和一个女孩单独在一起干了些什么——还未入仕,可不能被一些来历不明的女孩坏了名声。
对杨氏夫人而言,儿子大过天,捧在手中要风给风要雨给雨都可以,却不能真的事事由着他。孩子年轻,这世上诱惑又太多,做母亲的总得帮儿子筛选过滤,防患于未然。他刚回来说看中刺史家寄住的一个女孩时,杨氏夫人原本是高兴的,以为是独孤刺史加的亲戚。独孤刺史官居高位,跟如今的丞相交从甚密,门第又属八大姓,若那女孩是独孤氏的女孩,自然是大好事。
可是刚才跟如罗氏聊了聊,这女孩原来不姓独孤,按如罗氏的说法,独孤刺史很喜爱她,有心让她入籍独孤氏。虽说名分比血统重要,可她又不是自幼入籍,那跟真的独孤氏,多少还是有些差别。
这样一想,杨氏夫人就觉得这门婚事有些勉强。
刚才他们进来,她见冉盈毫发无损,自己儿子却湿了半边湿身,未免又觉得这女孩过于骄矜,心中又是几分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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