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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不是青苔，是肠子

“啊—”女性的本能在这一时刻被激发出来，孙巧巧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叫声有多“响彻云霄”，整个人就被一双手结结实实地托住了。

稍稍安定后，一阵淡香窜进呼吸间，孙巧巧睁眼，发现自己竟然倒在了许彦怀中，而顾秦此时正站在许彦身旁，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目光仿佛在说：你这个愚蠢的人类快和我家许教授保持三米开外的距离！

“巧巧，你没事吧？”许彦将她扶起来，孙巧巧大大咧咧地站好，理了理衣服，摆摆手说道：“许教授我没事，话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原本在那边…”顾秦微微侧首，孙巧巧对望过去，对面那明亮不少的楼梯间里，几个警员正安静地站着，似乎刻意在证明顾秦所说一般。

“我们本想直接上楼到案发现场。”许彦说。

“没想到你半路杀了出来。”顾秦悠悠补刀，孙巧巧一阵汗颜，堪堪解释道：“我是顺着血迹找下来的。”

“血迹？”顾秦一下就警觉了起来，后方的警员会意，立刻把他的工具箱提了过来。

“就在那楼道里。”孙巧巧指了指，说：“话说回来，我刚才险些摔倒，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没准是你没看清路。”顾秦一边说着，一边带人走上前去，工作补刀两不误。

“不可能！那质感不一样，滑腻腻的，好奇怪。””难道是楼梯间太阴暗了，又漏水漏风，以至于楼道里长了青苔？”

孙巧巧猜测片刻后，前方的小警员们便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顾秦淡定从容地说道：“不是青苔，是肠子。”

孙巧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表情一阵愁云惨淡…

她也太倒霉了吧，这样的事也能让她碰上！

“许教授…”孙巧巧哭丧着脸，五官挤成一个“囧”字：“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许彦点点头，他永远都这么温和儒雅，对任何人都没脾气一般地极尽包容：“人没事就好。”

难以想象，他刚才要是去得不及时，孙巧巧这一倒，台阶也许都会被她撞掉一块。

顾秦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处理着地上的东西，根据地上的摩擦状血迹来看，这些肠子原本是堆在一起的，只不过被孙巧巧一脚踩散了，顺着一级一级的楼梯滚散开来，简直触目惊心。

这时，何天突然打来电话了，语气有些不太好，说道：“顾科长，有一名死者的肠子不见了…”

他还是在初步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的，那两人虽然都穿着衣服，但其中一人的腹部却被人打开过，只不过后来被重新用针缝上了，像一条黑色的蜈蚣伏在血迹斑斑的皮肤上，狰狞可怖。

“找到了。”顾秦回道：“那小丫头也在这儿。”

“我不是小丫头…”孙巧巧纠正道，顾秦挂了电话，说道：“你就好好跟着你许教授，免得走丢了。”

那段肠子被顾秦收捡好好，几人终于来到了案发现场，两个裹尸袋都打开着，何天也是在封袋的时候才发现了端倪，这才匆忙联系了顾秦。

现场围着很多人，在大厅里随意走动着，房东吵吵嚷嚷个不停，整个氛围不像是案发现场该有的感觉，反而像是郑杰登门处理居民家中鸡毛蒜皮的小事。

“聒噪。”顾秦扔下两个字后，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就连那房东也在郑杰的眼神示意下彻底闭了嘴，涨红了脸，显然还有好多话没骂出来。

阿飞带着屋内其他人往外撤，顾秦等人往里走着。

“死亡时间能确定吗？”顾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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