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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喧闹至月上中天才散席。
而在这场喜宴上,结成的人脉网不知凡几。
送走宾客,又着人将风墨晗送回皇宫,风青柏先往汤池沐浴,洗去一身酒气才回了新房。
女子已经斜倚床榻睡着。
挥退侍女,风青柏解衣上榻,将女子轻轻搂在怀里,于她眉心印下一吻。
将她的手执起,交握成十指紧扣。
他其实也很乏,却没有睡意。
怀中女子,是他一生所求。
如今终于得到。
得偿所愿的兴奋,至今未褪。
将头微微低下,浅尝她的唇,她是他的了。
是他的妻,是他孩子的娘亲,是他要执手一生的人。
是他的梦。
女子在频繁骚扰中嘤咛醒来,睁着惺忪眼睛于他四目相对。
他便这么含笑凝着她,等她清醒。
“风青柏。”
“夫人。”
她愣了下,眼底涌上笑意,“……夫君。”
这声呼唤,让他心头骤然滚烫。
大手一挥,红帐落下。
春宵苦短,人既然醒了,那便暂时别睡了。
第二日,柳玉笙睡到午后方醒。
作为一名新妇,柳玉笙以为,成亲之后,每日都是体力活。
从今往后,她再没机会看着男子隐忍的时候在旁幸灾乐祸了。
诚如她的夫君所言,日后她没有得意笑的机会。
她若是敢,她就得合不拢腿。
有气无力撩开红帐,柳玉笙刚要唤人,便听房门咿呀一声打开。
男子从外走进来,紫袍玉冠,穿戴整齐,精神焕发。
衣冠禽兽。
“醒了?”男子眼角含笑。
柳玉笙抽着嘴角,怀疑男子吃了兴奋剂,“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辰时。”
吃了兴奋剂无疑了。
她没记错的话,昨晚他合眼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卯时,半夜五点。
这个禽兽就睡了两小时啊!
男子假装没看到她暗暗翻起的小白眼,从床头架子拿起她的衣衫,伺候她穿上。
没有唤侍女进来,他在的时候,这种事情无需假手于人。
“这个时辰,该吃午饭了吧?”由着男子帮她将衣衫穿上,反正她自己也没什么力气。
柳玉笙摸着肚子,饿,一边摸,一边又偷偷瞪了男子一眼。
风青柏将唇角笑意抿下去,免得女子恼羞成怒,“午膳我们进宫吃。”
对上女子疑惑的眼神,解释,“一会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宫里午膳准备好了,我们去给皇太后请个安,在养心殿用膳。”
闻言,柳玉笙拍拍额头,因着风青柏上面没有高堂,她忘了新妇是要给长辈请安的。
先皇跟蓉姨都不在了,还有太后在。
严格意义上来说,风青柏实则需要唤皇太后一声母后。
她既然嫁进皇家,就要守皇家的这些礼节,不可能像生活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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