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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林朵也记不清那晚到底折腾了多久。
她只记得自己就像大海上的一叶扁舟,不停被海浪拍打,撞击。
她哭得嗓子都要哑了,他仍旧无止无休,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直到最后,她筋疲力尽地睡过去,他才终于放过了她。
林朵第二天是被太阳晒醒的。
日头升得老高,直直照进来,想继续睡都不安生。
她不得不睁开眼睛,侧过头,灰蓝色的床上,枕边空无一人。
回忆起昨晚发生的细节,他精瘦的腰身用力冲刺,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自己胸前……
林朵老脸登时一红,连忙用被子裹紧自己,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等她终于能够面对这件事的时候,她从床上坐起来,原本扔在地上的礼服已经不见了,她的首饰也被摘下,就放在床头边上。
好像是昨晚江礼摘下来的……
不,重点是她现在一件衣服都没有。
林朵四处环看,见到屋子里的衣柜,她想起身,顾及到窗帘还拉着,她拿过遥控器,对着窗帘按了一下。
深色窗帘缓缓隔绝外面的视线,林朵掀开被子,一双长腿踩在冰冷的地上,她蜷了蜷脚趾,走向衣柜。
哪知昨晚太激烈,她现在腰酸腿软,走路都要小心再小心。
她的手刚触及柜门,门锁突然响了一声,卧室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猛地回过头,这副赤身裸体,踮脚在衣柜前偷人家衣服的慌乱模样,全部落进他的眼中。
她身上的爱痕未消,尤其她肤白胜雪,这痕迹更是惹眼,像银装素裹的冬天里盛开的一枝红梅,妖冶夺目。
林朵惊叫一声,手臂护在胸前,一秒蹲在地上。
“你、你怎么不敲门啊。”林朵把头埋进膝盖里,结结巴巴地问。
江礼穿了一件黑衬衫,扣子仍旧系到最上面一颗,一丝不苟。
他的手搭在门锁上,看到这一幕,黑沉沉视线从她的脸缓缓下移,仔细扫过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喉结不禁滚动了一下。
林朵太熟悉这个眼神,昨晚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就是用这样的视线,里里外外把她看了个遍。
她都这样了,他还在看!而且还……这么肆无忌惮……
想到自己这副狼狈样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林朵就有点恼怒:“你不要再看了!”
江礼知道她难为情,轻笑了一声转过身,说:“我以为你还在睡。”
林朵没吭声,她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从他的长腿向上瞧,触及他挺翘的臀,瘦而有力的腰,她想到了什么,老脸又是一红。
她说:“你先出去。”
江礼无奈应下,出门之前,他想到了什么,说:“衣柜的衣服你随便穿。”
门重新闭合,他站在门外等待。
林朵松了口气,她撑着柜门站起来,轻轻拉开,里面挂了一排基本款衬衫,按颜色归类,整整齐齐。
柜子里有好闻的木调香水味道,她挑了一件浅粉色衬衫,穿在身上,长长衬衫刚好遮住该遮的地方。
只恨衬衫不是高领,遮不住那些暧昧的痕迹。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确定没有蓬头垢面,她才打开门,看着候在门口的高大背影,伸出食指在他脊背上戳了戳,然后不自在地抚了抚手臂:“那个,我好了。”
江礼回过头,上下扫了她一眼,浅粉衬衫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更显腰身纤细。
配合脖子上那引人遐想的红痕……他眸色不禁深了几分。
“饿不饿?下楼吃早餐。”
江礼去拉她的手腕,带她下楼。她任他牵着,边走边道:“我需要一套衣服。”
他嗯了一声,头也未回:“吃完饭再说。”
不知是房子太大显得空旷的原因,从楼上到餐厅,一路上竟连一个佣人都没有。
长长的餐桌上有牛角包,吐司面包,果酱黄油等,还有煎蛋,切片火腿,西红柿,可以做成简易三明治。
江礼握着面包刀,切下两片吐司,一边抹果酱一边问:“昨晚睡得如何?”
林朵喝了一口牛奶,舔掉嘴角奶渍,不确认他是指哪方面,只得说:“都挺好的……”
“都?”江礼挑了挑眉,在吐司上放了一片西红柿,“看来,你对老师昨晚的表现很满意。”
林朵差点呛住,忙灌了一口牛奶。
江礼把三明治放到她的餐盘里,又切了一片面包下来。
林朵岔开话题:“我们待在这里这么久,爷爷怎么样了?”
“陈阿姨已经基本摸清了爷爷的喜好,你不在也没关系,放心。”
“哦,哦。”
再没话好说,她只闷头吃饭。
江礼看她像只鸵鸟一样,心中觉得好笑,他也不戳破,默默陪她吃完。
等她放下餐具刀,擦干嘴巴,发现江礼早就吃完了,一直在看自己。
她处于初经人事不知如何面对当事人的尴尬中,被他这样打量,她立马从座位上弹起来,椅子被她直起的膝盖向后顶出老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避开他的目光,伸手去捡餐盘:“我收拾一下。”
她就像一只忙着储藏冬粮的松鼠一样,端着盘子送到水池里,穿着拖鞋忙来忙去。
江礼站起身,走到水池边上,双臂环抱靠在那里,好整以暇等她过来。
端着盘子的林朵见此情况,又把盘子放回了桌子上,想了想,拿起桌上的果酱,送进了离江礼十万八千里的冰箱里。
江礼心中暗笑,看着林朵回到桌前,把盒装的全脂牛奶送进冰箱里,再回来,把没吃完的火腿也送进了冰箱。
这下实在没东西好送,她闭上眼睛,在心底哀叹一声,磨磨蹭蹭把盘子摞到一起,偶尔回头偷瞄一眼,他仍旧在看她。
“那个,你今天不去公司吗?”她状似无意地寻找话题,端起盘子,小心翼翼走向水池边。
江礼没答,一直在看她。
他就在她身旁,与她不过一拳之隔,离这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来自江礼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那么强烈,富含侵略性。
她强做淡定,把盘子放下,瓷器碰撞声清脆,在偌大的房子里格外清晰。
打开水龙头,水流冲刷盘子上的油渍,她就着水流冲了冲手腕,会让自己凉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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