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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凤凰不见了，看起来，神鸟接受了夜箫。不过神鸟看起来依然是有自己的使命，似乎也没办法空出手来帮忙。

这个世界里面，影力量对影力量，凌尘烟怎么说都是个正常人，他必须要把武器才能和灵魂对打。

……

“那你是打算把我晾在这了？”凌尘烟第一次说话有点支吾，或者说是有些担忧和疑虑。凤凰神鸟的是附了夜箫的身，目前潜在她身体里面的是她自己还是谁，凌尘烟也说不好。

水兽没有把身上的铁剑甩下去，似乎进了水里的它还算比较顽强。

怎么可能把凌尘烟晾在那？他杀戮成瘾，自己也不会同意的。

夜箫把手一抬，那只水兽身上的剑被取了出来。剑仿佛被重新修复了，它不再是把完全不中用的铁剑。

剑的颜色其实很好看，和苍亡山崖天空的颜色相呼应。武器足够让凌尘烟释放出影能量。

夜箫把那剑一甩，它发出清脆地响声。

然后，她在等凌尘烟来拿取这把剑。可凌尘烟没那么做。

……

“师傅。”她说。

凌尘烟感到自己有些放松下来。

意识和知觉还是夜箫的，只不过能力不是她的。凌尘烟接过了剑，夜箫指示他向后走。

“水兽不管了吗？”

方才也试探过了，从它摔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即使是在拔剑的时候它也毫无动静，估计是不会有动静了。

“什么来头？”凌尘烟忽然问。

神鸟没说，夜箫也不知道。

她只不过是咧嘴笑了笑，然后说道：“想从这里突围出去吗？”

“值得一试！”话毕，凌尘烟踏着水而行。前面的灵魂闻得仇人的动静，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好像暗影的力量更胜一筹，那些灵魂奋力向前扑，却永远都接近不了凌尘烟。凌尘烟可以做到一剑斩除一个，灵魂在那把剑下似乎又成为了亡魂。

山崖变天得如此快，黑暗和煞气开始逐渐笼罩。夜箫再一次抬手制造出把弓箭，弓箭的弦上面是几支火-箭。

三根箭支同时射-出去，烈火在空中发出烧灼作响的声音。

被困在火里的灵魂正尝试着比被凌尘烟直接用剑去砍更难受的滋味。

那三个灵魂可以说是漏网之鱼。

“这么说，我得谢谢你？”凌尘烟更希望自己解决那些跟他有仇恨羁绊的灵魂。

凌尘烟正杀得兴起，山头的灵魂一个个地消失，不管是兽类还是人类的灵魂。两人大约头一次并肩作战，只是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

一更天，二更天……还在持续下去。

竹排被猎鹰撞了，也就彻彻底底的损坏了。两人没有更多的办法，只能沿着河道慢慢向下游走去。

竹排即使有些慢，但毕竟是能用得上的工具，起码比人的速度快一些。原本一个晚上的路程，夜箫也不知道现在要多久才能走出去。

好在现在天色正逐渐变亮，山体的灵魂散了不少，依然有些，可不影响什么，她必须得歇会了。

河道比较窄，靠近山崖的地方有个浅岸。夜箫走过去，在边缘长满水草和青苔的地方坐了下来。

凌尘烟回头看了下她，走了过去。

“抱歉，一直以来让你跟我在这个地方。”他站在夜箫的旁边。

嗯？他还会说抱歉的话吗？

夜箫本想说些什么，结果还是闭上了嘴。

她只是抬头注视着他。

“这个晚上看起来挺狼狈的不是吗？”她的说话声音很温柔。

夜箫的衣裳和发型都湿透了，虽然凌尘烟也一样。

……

夜箫是有些话想说的，但是最后没有。神鸟可以看出她的心中所想。这个年轻的女子是欣赏凌尘烟的，或者是……喜欢？

光是她身上的挂签就说明问题了。

夜箫往前走了一步，这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驱使她这么做。身体不听使唤的，走得离他近了些。

“有什么事吗？”

……

凌尘烟话才落，夜箫就已经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唇上，凌尘烟感到身体僵了一下。

“……”

她想凌尘烟主动来完成这一切，或者是得到回应，但他不会。

夜箫见他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才自己上去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有一只手搂在了她的腰上，让她感觉到有些暖意。

不过是那种被喜欢的人接受的暖意。

另外一只粗糙的手从夜箫的头发上划了下来。凌尘烟开始夺回主动权，抱着她一点点地回应。

这是长达很久的接吻，但两个人的反应都很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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