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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试探

离开风夜城，二人也无处可去，他们现在被君无坼通缉，悬赏白银万两，只为求其他们的项上人头。

路边有老汉架着牛车路过，要从小路上去临镇，舒凉璧给了几个铜板，让老汉顺路带他们一程。

舒凉璧躺在牛车上，嘴里叼着草根，仰望蓝天白云，一边道：“小云儿，你要不要跟我去九随城看看？”

“九随城？”云别尘想起了苏未，那人似乎正是九随城的人，便道：“你到那去做什么？”

舒凉璧挑了挑眉，“就是觉得有趣，想去看看。”

云别尘自然不会觉得他真是心血来潮，其中必然还有别的目的，不过既然舒凉璧不肯开口，那他也不必多问。

风夜城虽是武林名门，但势力还未扩散到西域来，九随城又不是君无坼的地盘，他们去那也能暂时避避风头。

武林各派表面上其乐融融，背地里的勾心斗角不比宫廷少，被风夜城通缉的人到了其他地方，保不齐还会被视为座上宾。

已是年末，塞外出奇的冷，漫天大雪纷飞，不见一丝绿意。

云别尘撩开马车的帘子，望见白茫茫的雪地，道：“这是通往九随城的路？”

“没错，不过这九随城我也是第一次来，认不得路，”舒凉璧借着车壁上夜明珠的灯光看书，随口道：“大冬天的别把脑袋伸出去，小心着凉。”

云别尘把车帘放下，正襟危坐，“舒凉璧，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嗯？”

云别尘摸着软垫，道：“外面车夫能在冰天雪地里只穿着单衫赶车，可见内力不俗，又称你为‘主人’，你不觉得至少该跟我解释两句？”

舒凉璧这才放下书册，好笑的看着他，“你想要我解释什么？”

他越是云淡风轻，云别尘越是生气，拳头死死攥着，额角青筋毕露，“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关于你自己的任何事，是什么人，有什么身份，做过什么事，从何处而来，目的为何……”

云别尘顿了顿，深深吸了口气，“事到如今，你还是要瞒着我，不肯透露哪怕一星半点的消息？”

寒风哐当哐当拍打着窗户，车内却寂静无声。

舒凉璧撑着头靠在软垫上打量云别尘，姿态优雅随性，眼神却莫名的陌生，让云别尘心里陡然一惊。

“舒凉璧……”

这几天里他隐隐就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了，不但眼神冷漠，有时候还很抗拒他的碰触。同样的情况云别尘也曾遇到过，从前这人也是这样，前一天还笑吟吟的给他讲天下山川的奇闻异事，后一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云别尘很是恐慌，但还未等他开口询问，舒凉璧就笑了笑，食指轻轻点在他的额头上，“等有朝一日时机成熟，小云儿想知道的事情，我定然一字不漏的说给你听。”

云别尘默然无语，反握住他的手，神色复杂。

舒凉璧看他这副模样，反而觉得有趣，戏谑道：“小云儿这是在紧张什么？怕我不喜欢你，抛弃了你？”

“……就算是抛弃，也是我抛弃你，”云别尘想把手抽回来，却被舒凉璧紧紧握着，他挣扎了下，“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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