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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们不办婚礼麽？”

“长相厮守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别人知道，”若竹吃完了去浴室洗手，和他说，“爸爸妈妈一起吃饭就行了。”

“嗯……老爸上次还说很久没见到你。”肖越指的是肖峰，他真的挺喜欢若竹的样子，比妈妈还念叨他要好好照顾人家。

若竹擦干手，爬上床依偎在他身边：“不过爸爸妈妈今年演出没空，得等一段时间呢。”顿了顿，他又想到：“爷爷最近还喜欢水墨吗？送礼物给他他会不会接受？”

他这样说，肖越才无奈地发现他们始终围绕着肖金才的想法转，总在试图讨好他。

“你讨厌爷爷吗？”肖越揉揉他的脑袋，温柔地问，“其实我们不用太重视他的看法。”

若竹知道那五年始终是他心里的刺，弯眉笑了笑，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不介意的，越越。”

“可能他不干涉，我们也不一定能走完五年。”若竹扣着他的左手，指缝紧相贴，掌心的温度互相传递。

“就像这辈子，一开始你说结婚，我就感觉很害怕。换到上辈子，如果你要说以后在一起多少年，我同样会感觉害怕。第一次爱别人，只能把未来许诺进去才能让爱情变得沉甸甸，这样大风刮不倒，我也很有压力。严格说来，上大学的我还没有断奶，是那五年让我真正变得独立起来，所以我没有多讨厌老人家的做法。”若竹的声音很轻，不急不缓的语气，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你们都太宠我了，他歪打正着让我长大，我不知道怎么说那种感觉，就算不是很美妙，但绝对不会多苦涩。你也知道那时候我混有多差劲。”

肖越想到他病怏怏的模样，顿了顿，说：“我觉得还好。”若竹轻笑了一下，然后说：“所以我现在可以和你说结婚，刚好是因为安稳度过了那段时间。你知道吗，你有一段时间总上电视，我看屏幕，你看镜头，我都觉得你在看我，然后我就想，哇，这个优秀的男人属于我，然后就特别开心，比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开心。”

肖越苦笑，没有说话，吻吻他的手背。若竹抬眸看他，眼里仍是单纯的笑意：“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爱情是什么。”

“嗯？”

“是知道你在就可以了，未来不重要。”若竹伸脖子就近亲了他的下巴一下，“没有未来也没事。”

“我不知道那五年能不能一起走，反正现在我们过五十年也没问题。”若竹从未如此自信，笑容熠熠生辉着，“最爱你了。”肖越无言，只吻他，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对面看着，若竹上手捏他的脸，凑近亲他。肖越衔着他的耳尖，声音极低：“你的话有别人听到了。”

“嗯…嗯？”

“窃听器在桌底，我昨晚取下来，没关。”

若竹惊讶，侧身去看桌子，桌面果然有个小玩意儿闪着红光。他疑惑地看向男友，肖越只是安抚一笑。

“这样正好，”肖越又恢复正常的音量，笑着亲吻他，“把你所有的话记下来，以后老了慢慢听。”若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你的吗？”

电话打来，肖越接完后，才和他说：“是杜汶。之前在海滩打架那个人，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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