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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更新:2019-04-26 09:00:00
磕了头, 对着父母牌位说了几句话, 他扭头深情款款的对她道:“秋月,实在是委屈你了!”
宋曦月将红盖头掀开露出脸来, 轻笑摇头:“不委屈!”
瞧着她娇艳如花的面容,他心里头高兴的难以形容, 又有些想落泪, 连忙将她掀起的盖头放下去, 道:“万万不能自己掀的!”
“那我怎么回屋啊?黑灯瞎火的!”
话没说完, 她身子一轻,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在这下雨天, 屋里确实还不如外头明亮,虽然外面也是黑的。
不过活了十来年的地方,闭着眼睛都知道哪是哪。摸到屋里, 他将她放在东屋床上, 又嘱咐她道:“你先好好坐着,别掀盖头!”
裴玉堂去另一个屋拿了备好的红蜡烛, 又回到东屋里点上了。还抱来她缝的大红喜被,调换了原来的被子,展开铺在床上。
橙黄色烛光摇曳, 新婚夜用到的东西该拿的都拿齐了,他笑容满面的走到床前, 在她旁边坐下来,弯腰脱下她脚上穿的红绣鞋,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低声笑着对她道:“乡下还有个习俗,新娘子穿鞋踩在新郎官的鞋子上,说以后能管着男人,你踩一踩么?”
“不了,你要是想踩我的鞋,你就可劲儿踩吧!”宋曦月道。
他搂着她,将头埋在她脖子里不住的笑,宋曦月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俩人一起仰面倒在了床上。
裴玉堂坐起来,又赶忙将她扶起来坐好,盖头盖好,此时此刻心里头又像是被人揪着挠着,如同圆满了平生之愿,更像是在梦里,带着几分不真切。
“我早就想娶你了!”他轻声道,带着埋怨与委屈,又补充一句:“很早很早的时候!”
其实他也记不太清,这个念头到底哪一天产生的了。
但是他深刻的记得,小时候得知她将来会嫁人,一旦嫁人他们俩就得分开,他就伤心的睡不着觉,自己偷偷哭了几回,又明着暗着问了她几次,能不能不嫁人。
她那时哄他说她不会嫁人,就算嫁了人他们俩也不会分开,即便分开了,也离不远。
他是不信的,有时候她嘴上说一套,做一套,又加上裴老二总人前人后一肚子算计,叫人憎恨。
可他也没什么办法,心里头一天天的不安着。
突然有一天,他将梗在心里的这件事想通了,她能嫁别人,也能嫁给自己啊!虽然想明白了,他又一下子泄了气,他年龄小,等不到他长大,她或许就得出嫁了。
裴玉堂缓缓扯开了她腰上的系带,放到一边,将床帐也放下了,继续剥她的嫁衣,又笑着问她:“秋月,你还记不记得裴老二有一次带人来家里给你相亲?”
宋曦月点点头,“记得,我还记得你当时闹了一场,我嫌你丢人!”说完她轻哼了一声,身体微颤,捉住了裴玉堂在她身上游走摩挲的手,又与他道:“你怎么还不掀开我头上的盖头?”
“等会儿再掀……”裴玉堂低声道,灯光明暗中,他在她圆润滑腻的肩头落下一吻,鼻端闻着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又道:“我那时就想跟你说,我长大以后要娶你,你一定不能嫁给别人,我又怕你责备我,骂我小小年纪心术不正…………”他心神荡漾着,唇沿着她脖颈锁骨一点点往下,头埋在她胸前。
外面雨声潺潺,落在门口的瓦石上发出叮当脆响声,关了门,也将风雨飘摇关在了外面。
村子里的人甚至想象的出,等这场雨停了,村里村外到处都是水的情形,得过好些日子才能正常出门行路了。
宋曦月闭着眼睛,身子微微后仰,一手撑在床上,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心中充满了爱怜之意。
她又忽然觉得,自己比想象中还要爱他,幸亏她自己内心足够坚定,不然真的离不开他。
假如重新来过,她情知留在这儿受苦受罪受折磨,还是会选择陪着他活下去,不然他小小年纪没人管实在可怜。
除非她宁愿跟他从未见过。
他喘息声渐重,品尝着美酒珍馐一般,尽情享用,添舐吮西。
她忍不住咬了咬唇,心底发痒,想用手推开他,他却又移到了另一边。
“我喜欢你!”她对他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哑着声问。
“我也记不清了……就这一两年吧!以前我总把你当小孩子看待……嗯……你轻点……总觉得你长不大,事事缠着我!爱跟我使性子!”她脑海里回想着过去的事情,浮光掠影般,匆匆而过。
“大概是觉得你有了担当,没那么孩子气了,不是低于我,可以平等对待了……啊!”她又想了想,“心智齐全……嗯……我以前心里总怕,诸多顾虑,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你真的长大了!虽然偶尔一两回还是幼稚的不行,可那时我又总想着,我不能喜欢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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