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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立兴会隐瞒,苏澈并不觉得意外。
当下,他走过去。
高立兴不由后退,一下靠到了门上,手忍不住往后扒着,抓到了把手。
苏澈看了眼,道:“你可得想好了。”
高立兴脸色有些僵硬,“本官的确是不知情啊。”
苏澈说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魔门手段。”
“魔门?”高立兴一愣。
“抽筋拔骨,搜魂夺魄,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苏澈说着,脸色已是寒下来。
高立兴能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几欲将他心神冻彻,惶然不能言语。
苏澈探手而来。
在高立兴的眼中,他的手掌便好似阎罗鬼手一般,下一刻便要施搜魂之法。
当即,他不由惊叫一声,“好汉饶命!”
话说着,高立兴竟是直接跪了下去。
苏澈双眼眯了下,抬剑,剑柄落在对方肩头,他能感觉到眼前之人的颤抖。
“蝶恋花都是血衣堂口的,跟我确实没有关系啊。”高立兴哭丧着脸,连连出声,“我就是个傀儡,看着风光,其实都是在被他们逼着做事啊。”
苏澈故意问道:“堂堂知府,还管不住这些帮派?”(前边错了,梁州城中是府衙,高立兴不该是郡守,而是一州级别的官员知府,特此说明。)
“血衣堂口是天下盟的,我哪敢管啊,他们要批条子我就得赶紧给批了,要夜里出城,我就给他们令牌,我不得不这么做啊。”高立兴脸上是委屈、无奈还有痛恨,“只要他们有个什么吩咐,就算是半夜我睡下了,也得马上照办,否则这脑袋就搬家了。”
听他哭诉得煞有其事,苏澈倒是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了,或者说,差点就真的信了。
要真是一个傀儡,还能这么逍遥地在香云楼取乐,半点忧心也看不出来?
若真是朝不保夕,先莫说是借酒消愁,就是方才跟这两个青楼女子捉迷藏,恐怕也早没了这等心思。
苏澈点点头,好似是信了。
“好,你若说出实情,我无生教便替你除了这血衣堂口!”他大义凛然道。
高立兴愣住了,眼神为不可查地变了变,惊讶道:“好汉竟是无生教的人?”
苏澈桀桀怪笑,“怎么,不像?”
说着,他故意露出几分气机,如山海般沉重的剑势只是泄露一丝,高立兴呼吸顿时便是一促,身子更是矮了矮。
高立兴切实感受到了这股压迫,在他眼中,对面这看不出年纪的男子,果真是一身魔焰滔天。
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这动辄就要杀人的气势。
他真信了,信苏澈是那神秘的无生教中人。
“斗胆问一下好汉,贵教如何盯上了这蝶恋花?”高立兴小心问道。
苏澈冷哼一声,道:“如今天下反复,江湖风云欲起,我圣教自要掀动狂澜,称霸江湖,号令武林!”
高立兴心头一震,眼带惊骇。
“我实话告诉你,别说是这一个小小的血衣堂口,便是那血衣堂或天下盟,不久后,也要成我圣教崛起的垫脚石!”
苏澈语气森然,果决霸道,“不只是你这梁州城,就是其他州郡,都有我圣教的人,届时我圣教教众裹挟风云,言出法随,你明白了?”
高立兴闻言,连连点头,“明白,明白,贵教做大事,也是要先筹措银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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