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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白契生病了。

一开始只是感到乏力，跑起步来觉得胸口闷，他也没有太过于在意，只觉得是自己最近缺乏锻炼。

谁知夜里他会突然惊醒，坐起来捂着胸口平息很久才能再躺下。躺下又觉得枕着枕头睡起来呼吸不顺畅，从柜子里又拿出来一个枕头，两个摞在一起枕着才觉得好一点。又想是想起来什么，去外面找了杯子倒水，喝了一口以后还是觉得嗓子很干，咳了两声，又喝了一口，就回去睡觉了。

白契觉得没事，也就是一晚上，说不定是做噩梦给魇住了，谁知一连好几天，都会在夜里惊坐而起，或者感到心悸，或者是胸闷。

他有点慌，把情况告诉白父。白父也很重视，约了医院第二天就带白契去看病了。

医生听了白契的说的症状，沉吟了一下，说：“这可能是慢性支气管炎，症状也都能对的上，这样吧，我给你开点药，你拿去先吃一个疗程。”

白合述连忙带着白契去拿药，交了钱就离开医院，驱车赶到家里。

白契吃了药，白合述问他：“儿子，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白契说：“那这么快，得明天才能看出来效果吧。爸，那我先回去睡觉了。”不知道为何，白契最近总是觉得非常累，甚至睡眠时间比原来多出来了三四个小时。

白父点点头，让白契注意休息。

谁料过了几天，就在白契精神慢慢的好了起来，也不会夜里突然惊醒的时候，却忽然在下楼的时候晕倒了。

就在白父眼前，白契突然在下楼的时候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向前张了一下，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直到脑袋撞到地上才停下。

白父慌了，急忙打120，让人抱着白契就驱车往医院赶，一路超车闯红灯，把白契送进急诊室。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鱼贯而入，白合述长叹一口气，捏了捏眉心，坐在外面的长凳上焦急的等待。

一个警察走过来：“白先生你好，请问您的车牌是827O1吗？”

“是。”

“我们检测到您的车在四个路口有闯红灯且超速的行为，预计要扣24分，罚20000元，吊销车辆驾驶证。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行。”白合述说，“不过等我儿子从急诊室里出来再说，先让我的秘书联系一下你们吧。”白合述说完，给王秘书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过来处理一下违章的事情。

警察等到白合述秘书来了以后，就带他前往警局了解情况，交清罚款。

白合述一直等到医生从急诊室里面出来，才走过去询问：“医生，我儿子没事吧？”

“头上撞到的地方是没事，养两天就好了。最重要的是，你儿子有心脏病，现在发现已经不算早了，不过还是有救的。”医生让里面的人把白契推出来，安置在病房中，这才又跟白合述说：“你跟我说一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好、好、是这样的。我儿子他之前说过半夜睡觉会忽然惊醒，感到心悸；会干咳，觉得缺水；哦，对了，还有几天他睡觉都是两个枕头，说是一个枕头呼吸不通畅——我们也找医生看过了，他说是慢性支气管炎，医生，你们不会诊断错了吧？”

医生听到描述，皱起了眉头。前期的症状确实跟慢性支气管炎发病时的情况很像，但是根据拍片子观察到的，分明就是左心衰竭的初期症状。医生问：“病人最近有没有感到呼吸困难，容易疲惫倦怠，上楼都觉得很累？”

白合述也想起来白契最开始说他很累的时候，点了点头，说：“有过，有过，跟您说的一样！”

医生说：“这就对了，根据我们检查，病人这是左心衰竭，而且现在是已经是初期转中期的现象了。你们尽快准备药物治疗吧，别太拖沓了，耽误了治疗的时机。”

白父不可置信：“医生，难道我儿子真的是心脏衰竭吗？你们、你们能不能再帮我确诊一下？”

医生冷冷的看着他：“我的老师是国内有名的心脏科专家，我跟随他学习十余年，这种症状我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到底什么，不需要再诊断了。”

白合述偏执：“你们、你们一定是骗我，你们是唐家派来骗我的，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得心脏衰竭啊啊啊啊啊啊！”

走廊里的人都被他吓到了，医生皱眉：“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别的医院再做检查，结果都是一样的。在走廊里请保持安静，还有病人在。”

白合述抱着白契走出医院，才想起来自己的车因为违章被拖走了，他打电话，让保镖再从家里开出来一辆，抱着白契坐上车去了另外一家市级医院做检查。

车上，白契醒了。白契问他：“爸，我们这是去哪里？”

白合述说：“这家医院检查的不行，我们换一家医院做检查，你头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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