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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还要从无衣终于醒来开始说起。
“你可算醒了,你自个儿中了毒都没察觉?”李肆端上一碗闻着就十分苦涩的汤药进屋来,见床上那个人眼睛无神的盯着床顶,面色苍白。
床上躺着的正是无衣,她见有人进来,那脑海中飘散的意识终于慢慢聚合在了一起,眼睛里头终于有了神采。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见李肆走到她床边,心中一颤想要坐起来,可又因为手没有力气重新倒在床上。
“你可别乱动了,好不容易将体内的毒给清出来,好好养几天吧,这是苏大人府邸,你放心没人会知道你在这儿。真看不出来,你平日凶巴巴的,躺着倒乖巧多了。”
无衣不想同他吵嘴,现下最关心的事情便是她怎么会躺在这儿,她只当听见了中毒二字。
“我中了毒?”
李肆想要扶她做起来,又瞧见她脖子那露出的一片白,便缩回了手,只端起了汤药。
“你喝着药,听我给你说吧。”
原来无衣那日还没走出远门,就晕倒了,也是李肆眼明手快,她才没有受伤。只是无衣晕过去那瞬间,脸上便没了血色,浮现出了一层青灰色。李肆当场就道不好,将她立马带到了大理寺中专心研究天下奇药的马司直处。她体内的毒方才没有到达脑部,不然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马司直还想问你,是在哪儿中的西域之毒,如此凶险,若不是他精通天下奇毒,你这儿早就见了阎王。”
“我还需要休息几日?宫中娘娘还在等我的消息。”她喝了那碗药,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可到底没了平日里眉眼之中所藏的锋利。
“你歇着吧,娘娘那边大人已经派人传了话,你修养便是。”
李肆面露纠结,“我有一事,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休息吧,我出去叫厨房给你做些饭菜。”
他一溜烟的就跑掉了,留下摸不着头脑的无衣。
无衣靠在床头上,体内那股滞气感果然消散了。
又过了三日,她从意欢宫中带出来红色粉末也有了个结果。无衣已经能够走动,只是来去还不够自如,她也到了马司直那儿。
谁料马司直白发苍苍,精神头却十分好,声音洪亮,比他们这些年轻人看起来还要精神气些。他正带着手套,嘴鼻还蒙上了一层白布。见他们在院中了,便小心的将那研钵给盖了个严实,才出来。
“姑娘日后可得多留意,你所中之毒,无色无味,只有接触的那一会儿,肌肤上会有一丝触觉罢了。”
无衣回想起来,那日开暗格时,肌肤之上确实有所触感,怕是其中设有暗器。这意欢妃还如此小心,其中所放的东西肯定有重要的用处。
马司直将手洗净,顺了一把白胡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这才说道:“西域五国,制毒用药最擅者当为波斯国,其中皇室有味圣药,有起死回生之效。”
李肆和无衣听的一知半解的,这和他们查的东西有什么关系,李肆耐心没那么多:“马爷,您就快些说吧,事情急着呢。”
“你小子一天到晚就着急忙慌的,我说这些自然有些用的。”马司直白了他一眼。
“那圣药有起死回生之效,只不过是要人快死的时候用下,吊着一口气罢了。可正常人用了就会上瘾。”
无衣愣了下神,“敢问马爷,这是什么意思?”
“这药能救人性命,全靠它能让人短暂的忘记身上的痛苦,觉得身体轻盈,大余也有一味药,同它相似。”
“罂/粟?”李肆回道。
马司直点点头,“正是这个,不过罂/粟的果实能用来入药,它的叶子也能用,用多了,人便会失了心智,渐渐着迷,越用越多,最后导致整个人精神失常,发狂致死。”
“波斯这圣药便是从中提炼出来的,加入他们不外传的秘方之中。它能让正常人用了之后,一次就会沉迷其中,从此再离不得此物。”
“您的意思是说,那秘方就是人的心脏血。”
马司直点点头,“不错,正是需要此物,波斯国早些年因为制作此药引起了不少的民愤,波斯国王便将此药封存了起来,列为禁药,轻易不许人配制。”
无衣脑中有什么讯息一闪而过,她问道:“那这药必须要用幼童的心脏吗?”
马司直奇怪的看她一眼,“这大人和幼童的心脏并无区别,况且,那幼童的心脏重量不过些许,要炼制药丸得用多少。”
“糟了。”无衣终于能想明白一直觉得不对的地方,她向马司直抱拳一谢,随后问道:“苏大人这会儿可在?”
李肆便带着她往苏怀瑾所在的地方走去,他一路想要搭话,可无衣神情专注的想着事情。
那些孩童不过是幌子,意欢妃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宫中嫔妃所生皇子!无衣内心澎湃,怪不得意欢宫前些日子一直要三皇子去她那儿玩耍。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意欢妃是想让皇上迷了心智,然后答应用他的亲生骨肉来入药。无衣太阳穴直突突,她越想越觉得她的猜测是对的,意欢妃从来不是都是打算让皇上对自己的骨血下手!
等无衣在苏怀瑾面前将推测讲了一遍之后,苏怀瑾并没有立马认同她的想法,“你如何断定她意在天子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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