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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川双眼微睁，不是做作，不是伪装，而是真的震惊，这样的人肯为了他发誓，肯为他做到这一步，说不动容，怕是没人会信，可那专注的神情，让他想起那个人。

他们相爱时，他也是这样专注的看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一个眼神对方就能会意，可惜，所有的感情都挡不住时间，他们也是。

想到那个人，那一丝动容也就泯灭了，任务就是任务，这人必须痛苦的活着，娇姨娘不能休了就算了，血债血偿。

“王爷，你我都是男人，男人无情的时候有多残忍，您应该很清楚，并且很熟悉吧？”

季川推了推慕骁，动作很轻，慕骁用力扯了下，待看到季川微微皱着的眉时，松了开来。

“弄疼你了吧。”慕骁微垂着头，看着仰头望着他的季川，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人，却一切都变了，而这个斩断情丝的刽子手居然是他自己，多可悲。

季川揉着被掐痛的手臂，嘴角依然是淡淡的笑，却能看到那明晃晃的讽刺夹杂其中。

“王爷是不是觉得我笑的很难看？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那我接下来的话，您怕是会更加不舒服，我前阵子被人弄得半死不活，生命垂危，虽然我一直没有什么表现，但昏死过去的次数多到我都以为自己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垂怜，我居然还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趣事，王爷可想知道？”

季川扯着嘴角，语气随意，给了慕骁选择，却也让慕骁无处可躲，必须面对，他想跟他在一起，总得知道怎么解决，上位者，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你说。”

“虽然年纪小，但记忆还是好的，十二岁之前的我，跟十二岁之后的我判若两人，王爷可曾想过为何？哦，王爷一定觉得我是想吸引你的注意，所以才这样做的。”

季川没等慕骁的回答，但慕骁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因为，他就是那样想的，因为他的投怀送抱，曲意逢迎，因为他的嫉妒傲慢，目中无人，每一样都做得那样明显，让人想不到实在太难。

“对，我就是为了你，而你可成想过，我为何一夜之间就变了模样？王爷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可曾关注过我？”

慕骁双手握拳，他想说关注过，他是他那时唯一的光，可那时他还没看清。

“王爷当然没注意过我，都是我一厢情愿，因为王爷不回应我的感情，所以我去了青楼。”

慕骁眉头皱起，周身泛起不悦的气息：“为何？”

季川无所谓的推了推刚刚荡着玩儿的秋千：“因为王爷，因为青楼是男人最爱的地方，我想知道王爷为何看不见我，我想知道如何能讨王爷喜欢，可王爷大概不知道，教导我的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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