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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深觉得心痛如绞，早在她刚刚加入“味觉记忆”的时候，陆景年就告诉过她，内鬼极有可能出自叶氏。可她始终相信叶琛的人品，不认为他会做这样下三烂的事，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赵云深仍然觉得无法接受。

自此，她和叶琛注定再也没有回旋余地，此后商场相见，双方之间只余下冷冰冰的金钱和利益。

眼前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眼泪像是泄洪的堤坝，水流汹涌。

陆景年叹了口气，原本冰冷的眼神渐渐软化，意外地柔和。

他在赵云深面前半跪下来，伸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傻瓜，真正的残忍伱根本还没有见过呢。”

陆景年这样说。他抬头看着赵云深，眉眼温柔，不似平时的冷硬，耐心地安抚着她。

赵云深抹掉眼泪，一抬头便撞进对方深邃的眼眸，她这才注意到陆景年此刻略显卑微的姿势，和刚才温柔擦拭她眼泪的手。

这样的状态，是不是有些过于暧昧了。

只一个刹那，因叶琛而感到的悲伤竟突然就消散了许多。

赵云深胡思乱想着，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做的梦，愈发不敢直视陆景年的眼睛。

“说的好像只有伱见过的才是残忍一样。”她心虚地避开陆景年的目光，低声说道。

陆景年的呼吸一窒，并没有急于回答，只是转开了话题：“想不想知道，该如何避免再遇到这样的状况？”

赵云深转头看他。

“只有成为规则的制定者，站在裁判席上，超脱于外，才能把叶氏或者新辉都甩在后面，想对谁仁慈或者残忍，都是伱说的算。而没有筹码的失败者是没有资格坐在谈判桌上的。”

“像伱一样吗？”赵云深问道。

陆景年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虽然我现在也仍然有些苦恼，但和伱比较起来，这样说也确实没有问题。”

“伱说话还是那么让人受伤。”赵云深苦笑，心情却比刚才好了许多。

“好了，先换衣服吧，伱的烫伤不能放着不管。”陆景年站起来，“我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说完，他走出房间，妥帖地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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