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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疯狂
唇齿相依的刹那,梁珍的脊椎骨顿时蹿过一阵电流,震得她全身酥软。
毫无抵抗之力,她遵循寻觅极乐的本能,探出she/头,与他的热/情厮缠、嬉闹。
靡靡之音里,忘我的男女氤氲了缱绻柔情的氛围。
梁珍只觉身坠火炉,而沈时曜便是那解救她出火海的千年寒冰。
予她寒凉,且独一无二。
她像是个瘾君子,狂热地挨近他,索取、纠缠。
拥抱,亲吻。
肩膀的凉意钻到锁骨,蔓延至心脏,持续扩散……
清雅的茶楼包厢内,回荡着彰显原始欲/望的男女低/喘。
乍一看是亵/渎,细品自然有他的和谐之处。
美,而且是伫立在山巅,经得起风雷雨雪,偏偏还时时震颤的美。
城门彻底失手,躺在沁凉茶海上的梁珍,忽然捡回丝缕神志。
手肘抵住他的胸膛,她出口成媚,“别。我……我好像……”
“嗯?”嘴唇沿着她的腕线,一路膜拜,最终落在她肘弯,他恶意地吹出滚烫热气,“怎么?”
和梁珍的战争,是沈时曜先认输的。打那起,他恨不得将梁珍捧上天,好弥补已经铸成的伤害。这自然包括尊重她。但凡她说不要,他绝非勉强。
但这会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且他长久忙于公事,猛地为香甜所蛊惑,实难自控。
他佯装暂停,实则在调戏梁珍。
无论梁珍怎么答,他的唇/舌都会一往无前地吞噬她的所有。
指尖的酥麻醺红了脸颊,梁珍垂眸,“沈时曜,我好像怀孕了。”
这段时间沈时曜早出晚归,她心思全扑在他身上,就算例假迟了两周都没有去看医生。但她毕竟怀过一次孕,近些日子的感觉似曾相识。她不敢确定,也没找到时机跟沈时曜说。
眼下要云雨翻腾,她倏的想起这茬。
虽然她觉得万分对不起沈时曜,但在她心里,孩子的事必须万分慎重。
要是闹了乌龙,她可以用无数个日夜补偿他。若真有幸再次怀孕,岂不好事一桩?
门牙磕到她的软/肉,他猛地抬头,火热的视线焦灼着她,“小珍,你说什么?”
耳朵迅速染红,捎带影响了脖子,她低声说:“我好像怀孕了。”
怀孕勾起的,是她流产的痛苦记忆。
似乎没多久之前,他们还是仇人,相见恨不能撕碎彼此,吞噬对方的骨血。
剧情忽然就逆转了。
她的时曜哥哥,就这么回到她身边。
哪怕他们之间的万水千山未曾挪动半寸,至少他在。
温暖的在。
此刻沈时曜的感觉,就像沉寂多年的活火山,终于爆发了。
手肘撑着两侧,他整个身体虚虚笼罩他,嘴唇细细颤抖:“小珍,你再说一遍?”
恰好抬眸,将沈时曜几乎是不知所措的反应看在眼里,她忽觉鼻酸,眼眶亦是湿润。
险些被铺天盖地的暖意覆灭,她艰难站立在洪流中,字句清晰且万分柔情地说:“沈时曜,我可能怀孕了。我例假迟了快半个月,但没有验证。”
“我带你去医院。”
前几分钟还笃信无论如何都会在这包厢办/了梁珍的男人,脸被打得啪啪想。
但他全然不在乎。
本能的欲/望,被更大的狂喜湮灭。
他跪在她身侧,略显笨拙地替她穿上衣服。从内到外,从小到大。平日里勾得血脉贲张的艳景,此刻入了眼,他照样心无杂念。
他挚爱的女人,因久盼终得的怀孕,平添神性光辉。
任他摆布的梁珍,碰撞中难免被他勾引、撩拨,见他严肃虔诚的模样,不恼不求,哭笑不得之余,全是温情。
她喜欢这样的沈时曜。
因为这样喜欢沈时曜的时候,她可以忘却一切阻挠与烦恼。
车开出几分钟,梁珍才从如梦似幻的状态抽离。
赴宴的人是沈时曜,这打乱了梁珍的计划。
争吵、求饶、亲昵,忽然又变成他载她去医院验孕。
事情变化之快,好像在梦中闪现才能做到。
“沈时曜,来的是你。”她清咳两声,“那赵平科怎么办?赵夫人不是继续往死里逼你?”
幸福太满,她怕沉溺其中,因此拽出摆在眼前的难题。
想到梁珍极可能是有孕之身,沈时曜对她不再有半点火气。
“沈朝的确聪明,却不够聪明。”他心平气和地解释,“赵平科多大年纪了,赵夫人虽说小他几年,也是做奶奶的人了。他们结婚了几十年,生活了几十年,赵夫人善妒,妒了几十年,她还有这个心思吗?沈朝想用现场直播来激发赵夫人的愤怒,他却忘记考虑,赵夫人已经不爱赵平科了。”
几十年,不爱了。
奇怪的是,她听完他一番话,只抓住这两个关键词。
他并不觉异样,继续解释:“赵夫人确实厉害,她退出这场混战对我十分有利。这件事比较微妙,我是暗自处理的,没想到沈朝会这么莽撞。”
察觉出他言语里的不悦,她忙说:“沈时曜,你别怪沈朝。他是为你好,而且他不是要求我,而是征求我的意见。是我自己答应的。”
他忽地轻笑,腾出右手轻抚她的头发,“别急,不会的。”
见她愁眉舒展,他才继续说:“我拿赵夫人和她养着的小白脸的亲密照,换了她的退出。”
原来,外界传言善妒的母老虎,早就厌倦了她的丈夫,开始砸钱在小男孩身上渴求激情与温暖。
如同她的丈夫。
是不是所有走到后来的婚姻,都是这样的结果?
梁珍心中怅然,没有追问沈时曜旁支的琐事。
沈时曜本想说,他撞见赵夫人和小白脸,是去找喝醉闹事的许秋那回。他对许秋的感情,是朋友之情。或者,再浅一点。在梁珍面前,他才会装出对许秋情意深重的模样,不过是幼稚地想要刺激她。
沈母以死相逼,许秋顺利成为他的沈太太,同时也永远地失去他那点微薄的感情。
原本沈时曜不会过问许秋的私生活,主要担心许秋闹大,引来媒体的注意后将脏水泼到梁珍身上。阴差阳错的,撞上赵夫人和小白脸卿卿我我。
小白脸颜值不错,还是当红的小鲜肉。
也不知道面对赵夫人沟壑纵横的脸,他是怎么下嘴的。
梁珍没问,沈时曜便没多说。
正好医院到了,沈时曜一门心思抱她去找医生,哪顾得上其他?
整个检查的过程,都是沈时曜忙前忙后,甚至不给梁珍害羞的机会。
好容易熬到等结果,梁珍瘫在大厅沙发上,右手扇动脸颊,想要驱散源源不断的热意。他的过度紧张与在意,让她羞愧难当,总觉得其他病人都在看她。
沈时曜拿到检查报告时,突然觉得手里掂量着的是块烫手山芋。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像是初遇梁珍时的怦然心动。
他和梁珍能走到现在,不容易。
强硬如他,这会儿也软弱地恳求命运,给他和梁珍一个好的结果。
走廊。
羞赧中的梁珍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忙不迭抬头,望向他的眼睛里映着璀璨星空。
面对这光芒万丈的期许,沈时曜不由心头一滞。
事情根本瞒不住,他该怎么告诉她……
太残忍了。
他并不想做这个刽子手。
“怎么了?”她敏锐地捕捉到他漆黑瞳仁里的几许黯淡,“没怀吗?”
照理,孩子在计划之外,就算她没怀上,他都不至于这么失魂落魄啊。
沈时曜缓缓将结果递给梁珍,沉声:“怀了。二十八天了。”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她匆匆扫过化验单,眸子再次望向他,战战兢兢地问,“你不想我为你生孩子吗?”
右掌贴住她的后腰,他微微用力,将她摁进怀里。
下巴抵住她柔软的发顶,他艰涩开口:“小珍,我希望你生下我们的孩子。上次你流产,全都是我的过错。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们有个孩子。”
来治愈我。
而现在,我希望孩子可以治愈你。
我的女孩儿。
被迫嵌在他的胸膛,她瓮声瓮气的:“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太沉重了吗?
上次流产,确是梁珍心里过不去的坎。可她毕竟深爱沈时曜,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小情绪破坏他们之间难得的和谐。
沈时曜抱得愈发紧,“小珍,我刚刚接到医院的电话,奶奶……去世了。”
“你说什么?!”
他恨不能将她融入骨血,代她承受这惊天的苦痛。
可惜他无法如愿。
沈时曜只能收紧怀抱:“小珍,你听见了。是吗?”
残忍的话,他不想说第二遍。
他深知,每一遍都是在她心上剜肉。
孰料,他久等不到梁珍的回应。
怀里的躯体是温热的,呼吸的感觉是微弱的。
沈时曜心头一沉,连忙松开手臂,“小诊?”
眼见梁珍摇摇欲坠,他眼疾手快接住她,将他打横抱起。所幸,他们没有离开医院,他很快带她进了医生办公室。
她才刚怀孕,理应好好调养,根本不该受这么大的刺激。
可……奶奶去世的事情,怎么瞒得住?
难道他忍心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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