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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说了些什么啊!看到她难过就下意识的解释了一句,解释完才觉这话大有不妥,定会惹她怀疑,感觉再说下去怕是会露馅儿,时谦再不多待,望了望窗外,说天色已晚,借口告辞。
他倒是走得轻巧,可怜宋余音在他走后心乱如麻,望着青布灯罩内晃动的火苗,回想着方才两人的话,她总感觉时谦已然默认自己就是先帝一事,只不过还不曾明言罢了!
究竟何时才能找到证据,或者他主动把话说开呢?
有些希望看似遥遥无期,殊不知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真相也许会突然揭露,猝不及防!
打从进到她房中,时谦就莫名的紧张,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直至出来后,回到自己的房中才逐渐恢复平静。
他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之前的相处都还算正常,为何今日主动去找她竟无言以对,早知道就不该听从师弟之言,也不至于这会子如此尴尬。可师弟只是提议,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他自己。
儿女情长只会令人心慌意乱,他还是得多考虑自己肩负的重任,也就不会再乱心神。
理了理纷乱的思绪,时谦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反正书也看不进去,不若早些就寝。
两日后的一个清晨,下朝后的卫平渊来到别院,打算检验时谦的功课,提问一些治国之道,看他这些日子的书是否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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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讲述的有理有据,且举手投足间气度从容,毫不怯场,卫平渊负手打量着他,目光意味深长,
“进步颇快啊!一个小道士居然能将这些书领悟得颇为透彻,实属难得!”
为防他起疑,时谦虚心的将功劳归于旁人,“实则单看这些文章我也不大懂,好在大人您送来的书中,每一页都有卫将军的批注,正好解了在下的疑惑,且云珠姑娘一直在旁提点,告诉我先帝的日常习惯,我才能学有所成。”
点了点头,卫平渊满意地赞许道:“如此甚好,往后到了群臣面前,你也能游刃有余。”
若然太过从容似乎也不正常,必要的示弱还是应该有的,于是时谦故作惶恐道:“人少时我还能勉强应付,若然面对百官,只怕我会自乱阵脚。”
人在面对弱者时往往容易掉以轻心,卫平渊看他面露惧色,拍拍他的肩安抚道:“无妨,到时候我们父子肯定会站在你身边为你撑腰,若有人刁难,我们自当为你解决。”
想起一事,时谦顺口提了一提,“当年先帝突然驾崩,你们可有查出真正原因?”
未料他会突然问起这个,默了片刻,卫平渊才道:“只听说是长期使用某种药物以致中毒,具体的不得而知。”
此事在当年必然引起过轩然大波,而卫家与盛和帝不怎么和睦,想必肯定暗中调查过先帝驾崩的因由,是以时谦才想从卫平渊这儿寻到蛛丝马迹,
“倘若日后面对盛和帝,也得找到证据才能指证他吧?”
看了时谦一眼,卫平渊哼笑间信心十足,“只要你这个人站在他面前,出现在众臣面前,他这皇位就坐不稳!”
“可是宣惠帝明明已然下葬,又怎会诈尸?盛和帝定会说我是容貌相似才冒充先帝,若找不到他谋害先帝的证据,如何令天下人信服他是谋朝篡位之人?”
说话间,他的情绪难免激动,不似平日里那般镇定,以致于卫平渊生了疑心,打量着他,总觉得他今日有些反常,
“如何与盛和帝周旋这些事我们自会安排,自会调查,你只管研究先帝的习惯即可,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看来他不是不清楚真相,只不过不想细说罢了!当然卫家也有可能只是一知半解,他答不出才会故意卖关子,不管事实如何,时谦都要提点一句,
“上次卫姑娘过来时我曾听她与宋姑娘说起先帝身边的宫女冬瑞,陈瑞泽肯留她在身边,想必有特殊原因,卫大人可以从她身上着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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