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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年想了想,有些困惑,毕竟她从来没有看过什么菜谱,不过听人说过一些过程,照着自己记忆里的东西随便往里面洒调料罢了。
厨子们听了,叹息一片,只恨这祖师爷赏饭吃的天赋没落在自己身上。
有几桌幸运的客人正好分到了林年做的菜,尝了一口,立马尝出其中不同来,随手拉住身边路过的一个小二,急匆匆问道:“这菜和刚才的不一样啊?!这是哪位厨子下的厨?”
原本还想着以后要点名叫这位大厨来做,没想到小二摆摆手,弯腰道:“嗨,这盘是我们掌柜的下厨做了,刚才人太多了,后边厨子忙不过来,掌柜的才来帮忙。”
客人只好扼腕惋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还有点不死心,扯着伙计袖子不让他走,继续追问道:“那以后你们掌柜的做菜,能不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还没说完,大敞的大门被踹了一脚,震得满酒楼一颤,客人们一抖,手里还拽着筷子不放,伸出手先去扶桌上的菜盘子。
有一帮人晃晃悠悠地走进来,一脚迈过酒楼门槛。
“掌柜的,给我们来一间上好的雅座!”
第四十二回
林年人还在后厨,还没看清前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有小二急匆匆地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她镇定道:“你轻点,喘口气,慢慢说。我听见前边有动静,是怎么了?”
小二满脸惊恐:“是那群地痞流氓!这些人,从来不干正事儿,专门挑新开的店下手,不给吃不给喝,就砸桌子,还伤人!”
林年心里想着,她家酒楼开业第一天,就遇见这种事情——不太像是临时起意,毕竟她之前在镇上观察过,顶多都是过了一段时间,见生意不断,才上门讨要吃食。不然,若店家本身就没多少银子,更容易破罐破摔。
这样想来,她前后左右几条街上的酒楼主人的可能性更大些,毕竟她的名声摆在这里,从她盘下这家酒楼开始,就有人不断上门打探。
“我去前边看看。”林年迅速熄火,在旁边的毛巾上擦了擦手,刚要推门出去时,又有一位伙计冲了进来,一脸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嘴里还道:“掌柜的,您夫君陆公子,也不是一般人吧?”
林年疑惑道怎么了,便走出门去,刚好看见陆光宗一脚揣在来人脸上,身姿轻盈极了,只是甩腿力道极重,叫人不由得猛一下闭眼,之后见那人如断线木偶般直愣愣飞出去,砸在酒楼门口空地上,一个叠一个,垒了十丈高不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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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便是我,也不知道他有这种杂耍的手艺。”
陆光宗把来砸场子的人全部踹出去之后,从一旁没了客人的空桌子上拎起两酒壶,用指关节顶着旋转,活脱脱就是一个杂耍队正宗出身的年轻小伙子,仿佛下一秒就能上蹿下跳演一出舞狮子。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我店提供各类酒水吃食,还有上佳京城口味的菜肴,欸,包君满意,包君满意啊!”
耳边还有小二在喋喋不休,好像把陆光宗描绘成了一个三头六臂铁齿铜牙的神人:
“您是没看见,那群人进来,一踹桌子,嚯,这碗筷咕噜咕噜地转,马上就要从桌子上掉下来了,说时迟那时快,陆公子从二楼凭空一跃,左手五六七八个盘子,右手三四五六个碗,保管一个碗都没落在地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嘿!这群人就急了,他们来砸场子,可没有这么难看的时候,连一个碗都砸不碎,这叫什么砸场子呢?”
“于是也没过脑子,红着眼睛冲上前来,一个猛虎扑食,嚯哈!宛如猛虎下山,可陆公子一个轻身提气,轻飘飘地从他们头顶飞过去,还每人踩了一脚!这群人那叫一个气地发疯啊,脸都涨的和掌柜您碗里的猪肝一个颜色!”
“陆公子回头一个勾手,这群地痞就扑上来,见人就咬,仿佛一群没了绳子的疯狗。陆公子就是那水上鹤,竹上狐,飘忽不定,连根手指头都没被碰着。”
“听陆公子大吼一声,一个左勾拳,打飞了一个人的牙;一个右勾拳,折断了另一人的腿,上踢下砸,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喏,您瞧,就变成了门口这摊肉泥。还得麻烦官府来收拾,真麻烦,也真痛快!痛快!”
林年镇定说:“我觉得你不适合在我这儿做个随堂伙计。”
“掌柜的?”
“你在我店里当个说书先生吧。”
麻烦被官府一串拎走,最近新上任的县令老爷显然是被太守提点过的,这段时间小心翼翼,办事效率快的出奇,没过多久,一群衙役赶来,把这群踢馆不过呼吸间,被揍却又半盏茶的地痞们盘成几条麻绳上的疙瘩,一拽便走。
纷纷躲开的客人们探头探脑,见麻烦远去,不由得松一口气,然后又看着这满地狼藉发愁。
刚才陆光宗打架是打的爽了,可是动作幅度也大,好几桌东倒西歪,菜也扣的满地都是,显然是不能吃了。
他们吃不到原来的东西,又嘴馋刚刚扑鼻香气,徘徊原地,不愿离去。
林年一看就知道客人们的心思,她叫几个伙计去处理那满地的东西,等酒楼重新干净起来,从后厨走出来,和那几桌客人协商,再给他们补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客人们手上筷子就夹了一次,还有新的菜端上,自然叫好,一时间酒楼重新热闹起来,说笑的说笑,喝酒的喝酒,林年穿梭过几桌客人,笑着应下他们再来几斤肉的要求。
她推门回到后厨,看见陆光宗正蹲在后厨里,几个不大的小伙计围着他,眼睛里似乎在发光,上下嘴皮一碰,好像一群小麻雀,就是停不下来说话的嘴。
“陆公子,您刚才那一招,叫什么?”
“陆公子!您这腿上功夫,是用了多少才能练成的呀?”
“陆公子,我想……”
一见林年进来,便作鸟雀散了,装模作样地去拿菜拿抹布,林年笑骂了两句:“我就说外头干活的人这么少,原来都躲到这里找我夫君麻烦了。”
“哪有哪有!”
伙计们哄闹着出门,林年走到陆光宗面前,猛不丁被抱起来,举过了头顶。
林年一脸懵地按住他肩膀,听见陆光宗笑嘻嘻道:“年年!我刚才打架厉不厉害?帅不帅?你夫君是不是特别英勇神武?!”
林年冷漠道:“我一点没看见。”一出门你就已经打完了。
“哦。”陆光宗闷闷不乐地把她放了下来,揽着腰不放,林年想了想,在他耳边说,“因为平时就很英勇神武。”
然后就被压在墙上亲了个遍。
陆光宗又重新高兴起来,跟在林年的后头出了门,几个厨子才敢从角落里出来,啧啧称奇。
“掌柜的和她夫君感情真好。”
“你看人家才结亲多久,自然是如胶似漆的。”
“唉,我家婆娘……”
晚上时,林年坐在二楼一间特意留出来的房间里,暂时顶替账房先生的位置。这是一个难定下来的职位,她也不太敢放手给别人来做,只好辛苦自己作账。
账本写了满满好几页,她的眼睛也越来越亮,盈盈烛火,落进了眼睫,眼瞳之中。
“我们今天赚了好多!”林年笑道,不自觉晃了晃小腿。
陆光宗给她捏肩膀,道:“那便是个好开头,年年的酒楼,当然生意红火,长长久久!”
林年咳了一下,谦虚道:“要不是你今天下去赶跑了那群人,到现在,会走了多少客人,都还不知道呢。”
陆光宗轻柔地摸了摸她头上的木簪子,有些怀念地看着这支木簪子上的花纹——和他头上那个劣质的,半碎不碎的玉冠的花纹一模一样。
“他们来砸年年的场子,光宗当然不能只站在楼上看着。年年今天肩膀好硬。”
林年听了,她活动一下,是感觉有些酸痛,不过被陆光宗捏过一通后,舒服了不少。她软绵绵地陷在椅子里,手里仍然拿着账本,懒洋洋道:“今天第一天开门,当然要多看顾着些。”
陆光宗将她手中的账本抽走,在林年反应过来睁大眼睛之前放回桌子上。
“年年得早些回去休息,”陆光宗想了想,决定循环利用,“我认识一个人,很可靠,以前做过一些账房先生的活,手脚干净利落。年年要不要考虑一下,把他招为账房?”
林年头一次听陆光宗推荐别人,起了点兴趣:“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光宗想了想自家参谋那一张常年平淡无波的脸庞,不免有些牙酸:“就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常,但是很可靠的人。身量不高,长的也不算壮实。虽然什么时候都不喜欢笑,但总归是个利索的老实人。”
“这般好的老实人,以前还做过账房先生,现在怎么尚在空闲时候?”
陆光宗老老实实回答:“他喜欢上了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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