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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异回来的时候何易晞也已经回家了,他瞧见顾异推门进来问他:“我听说周朝说你今天去店里找过我,有什么事儿吗?”
顾异楞一瞬很快摇头:“没事儿,就是我要出趟门想跟你说声,我就问了一句你去哪儿了,周朝拎起扫把就把我抽出来了,这小孩儿,叛逆期到了吧。”
何易晞一听,蓦的笑起来:“她大概只是生气。”
“生气?”顾异将外套挂到衣架上,打了个寒颤,“这一直下雨的,有点儿冷。”
何易晞少见的正在写符箓,搁了笔,笑着说:“她知道了我们的事,估计得气好一阵才行。”
顾异“噌”地坐到何易晞身边,受惊不小:“怎么回事儿?她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怎么知道的?你告诉她的?”
何易晞又握笔:“她自己看到的。”
顾异一脸的疑惑仔细回想了一阵,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让周朝瞧见了,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周围的一圈熟人,除了佟倩倩,几乎都不用自己通知就知道了他们俩的事儿,虽然结果可能不怎么样,但至少少费些口舌,顾异紧接着又想起来办公室的几个人,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再转念一想,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正思绪漂浮着,听见何易晞喊他:“啊?怎么了?”
何易晞拧头看他一眼:“你今天去哪儿了?”
顾异手掌在腿上轻轻拍拍:“我妈叫我陪老太太上香来着,她总算肯跟我说句话了,那我得立马表现啊,就跟着去了。”
“哦,”何易晞点点头,立刻问了一句,“见到稚川了?”
顾异手上动作一顿,做贼心虚:“你怎么知道?”
“当初要不是你奶奶去了他的观里,他又怎么会知道你。”何易晞瞧着挺平静,也没什么话里有话的意思,大约是不知道他跟稚川说了些什么,顾异正往回缩缩,咸猪爪往何易晞腰上摸,忽然听见何易晞又开了口:“那你都知道了?”
顾异更心虚了,飞快的抽手:“知道什么?”
何易晞好像没感觉到似的仍旧盯着符纸:“稚川见到你,竟然什么都没跟你说?实在不像他的性格。”
顾异这下了然,何易晞当然不会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把他和稚川的对话偷听了去,又把手伸了出去,嘴里还汇报:“我看到了管家庄的牌位,还有……你的那盏灯。”
何易晞笔下停顿一瞬,又流畅的写起来,语气也是如常:“也对,你都在那儿了,稚川要是不给你看这些东西我还得怀疑他是不是个——”
他话没说完,只觉得腰上冰冰凉,顾异那不老实的爪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毛衣里贴着他的衬衣来回游走,隐隐还有垂直向下的趋势,只得放了笔,伸手过来抓顾异,顾异一脸的坏笑扬扬眉:“您写您的符,老关注我干什么?”
何易晞不理会他,松开他的手又继续了,顾异只看着他的侧脸,心里就欢喜,忍不住骚扰他:“大仙儿,您这是写的什么符,是不是一会还得泡水喝?”
何易晞回他:“泡给你喝,怕是不敢喝。李长璧现在是半个魇煞,可以藏在别人的梦中,海晏这么多人,我想找到他太难了,但龙脉就不一样了,这几天海晏一直下雨,说明龙脉还在海晏没有走,只要找到龙脉,李长璧自然会出现。”
说完他笔一收,拿起一张符箓来,手指灵活翻动,居然很快折了一只小鸟儿出来,放在掌心,轻声说了句:“去吧。”那纸鸟竟然扑棱扑棱翅膀,活灵活现的飞了起来,眨眼间就穿过窗户消失了。
顾异叹为观止,但他很快又想到,要是何易晞的魂魄不曾残缺,也许真的随便掐指一算,就能找到李长璧了吧,他不禁这样儿问了一句,何易晞又折了一只纸鸟,放在了顾异的掌心上:“如果之所以是如果,就是因为他不会实现,我说过了,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收回的,你不要再想这个了,来试试这个?”
他指指那纸鸟,顾异只得顺着他的话对着手心喊:“我要飞得更高!”
纸鸟歪歪脑袋,啄了一嘴他的手心儿。
顾异很是无语。
海晏自入夏以来,鲜少有太平日子,最近居然平静的不得了,好像忽然提前进入春天开启全民学雷锋。
孟恨生的案子破了,连带着把二十年前的旧案也解决了,母子同为连环杀人犯这件事儿一度成为海晏的热门话题,从亲情关系谈到教育理念再谈到家庭成长环境对孩子的影响问题,就差搞几篇专题论文了。
支队虽然有功,但最终还是没能保住第四个被害人,大家也没什么喜悦心情,毕竟孟恨生的那个“同伙儿”至今也没有落网,但只有顾异心里清楚,这个人他们是甭想抓的到了。
唐镜买了几盆多肉,依次在窗台上摆整齐,甚至还购入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喷壶,一拔一按的动作活像下一秒就准备赶去救火了。郭毓秀咽了最后一口豆浆,对着满地的阳光感慨:“这短时间可太平静了,我都不适应了。”
唐镜立马一个白眼甩过来:“别老给自己立flag,赶紧拔了。”
郭毓秀又摇脑袋:“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啊,这下半年的日子过的,跟打仗似的,连轴的转,就没消停过几天,所以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唐镜白眼翻得快飞出去了,恨不得把手边儿的多肉砸郭毓秀脑袋上,就听见顾异插嘴:“锅儿,你这个——”他话说到一半被敲门声打断了,于是又高喊一声:“进来吧!”
燕燕推开门,往里迈了两步脸色纠结:“那个……办公室来了个人,说他要报案。”
办公室里的人齐齐愣住了,视线都往郭毓秀身上投,郭毓秀只得挠着后脑勺站起来安抚众人:“多事之秋,多事之秋。”
燕燕门外的人领了进来,顾异伸脖子瞧了一眼,来的人模样看着挺魁梧,估摸着五十多岁了,头发灰白,腰板挺得笔直,一双眼睛亮的有神,不太像他这年龄段儿的人,唯一不太自然的就是他拧的跟麻花似的眉心,看着很是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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