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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只因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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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电影里,虽然是个不怎么起眼的角色,姜然也丝毫没敢懈怠。尽心尽力做好自己工作的同时,也不断学习新的东西。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工作近半的时候,姜然在国外遇到了一起入室偷盗事件。入住的酒店不算差,但在洛杉矶,恶性犯罪事件比较频繁,姜然还是有些后怕。
她报了警。
晚上例行和邢牧岩视频,国内正好中午。
两人一般说得不多,姜然问了问他国内的情况。
邢牧岩说姜氏的企业境况日渐回暖,姜炳国还是老样子,从他入驻姜氏企业开始,就基本没有过问了。
“姜方祥呢?”姜然问。姜炳国有自己的打算,但她对这个大伯可没有那么放心,他不可能任凭邢牧岩插手姜氏而无动于衷。
邢牧岩说:“真正的正主是你,你人都没在,我顶多算个业务代劳,他就算有心要做什么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姜然知道邢牧岩没有说实话。大半的股权虽然在她的手里,但姜方祥在姜氏企业几十年的根基不可撼动,邢牧岩一旦插手,他就算干不出什么大的事情,背地里的小手段也不会少。
姜然不太开心:“要不你别管了?”
这话任性得有些无理了,但她是真的这样想的,邢牧岩原本就和姜氏企业没关系,现在不仅替姜家收拾烂摊子,还得老是防备暗地里遭人算计。
想想姜然都觉得有些憋屈。
邢牧岩无声笑了一下,商场之事自然不可能像姜然想得那么简单,但她的出发点却是扎扎实实戳到了邢牧岩。原本前半个小时还因为姜方祥来博辉闹了一场的那点儿情绪,在接起这个视频后就莫名地烟消云散了。他不动声色的眉眼间露出丝丝缱绻的温柔和宠溺。
他目光一转,随口问姜然:“你换房间了?”
姜然一惊,心想他到底是从哪里发现的。酒店的房间向来大同小异,他只是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同?
“你怎么看出来的?”姜然好奇地问。
他说:“你之前的房间窗外面是河岸。”
姜然侧身看了一眼,她原本横坐在床上,因为换了房间,现在窗外是酒店的内景。
姜然只好耸耸肩,莫名又有点儿委屈地说:“原本的房间进了小偷,房间翻得乱七八糟的不说,你送我的那条项链还丢了。”
那条项链是上次两人在法国时邢牧岩送的,枫叶形状,是特地定制的,重要程度对姜然来说仅次于中指上戴的戒指。
就在她刚说完的时候,发现视频里已经没有了邢牧岩的身影,只有西装外套的一角一晃而过。
“你在干吗?”姜然问他。
邢牧岩弯下腰,一边扣着胸前的扣子,一边对她说:“尽量不要出去,我很快就过来。”
“别!别!别!”姜然连忙挥手。
邢牧岩的口气就跟美国就在公司隔壁似的,她说:“不用过来了,我都已经报警了。”
“小偷抓到了?”
“没有。”姜然低头,事实上警察只是做了简单的笔录,让酒店换了房间就没有后续。但她这边又不止她一个人,随行的还有好几个工作人员,相对来说还算安全。
邢牧岩的脸色冷了下来。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沉着声音说:“从你跟我接起视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分钟。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换了房间,你根本没有打算告诉我没错吧?”
责问的语气让姜然缩了缩脖子,她说:“除了那条项链就只丢了一点点现金,告诉你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正在办公室准备让陆正订机票的邢牧岩停了动作,他把自己的视线从姜然的脸上移开,不想让她看见这一刻自己眼中低压的情绪。
“你……生气了啊?”很快,视频里传来姜然试探的声音。
邢牧岩压了压心绪,再次调转视线,问她:“姜然,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偷盗而是入室抢劫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你刚好在房间怎么办?美国是不禁枪的,每年发生的枪击案需要我一一找出来给你看吗?”
姜然:“……”
她又不是没在国外生活过,这次完全就是一个意外。
她说:“好吧,我错了。”不管怎么样,道歉总是没错的。
邢牧岩终究还是对着视频里那颗黑色的脑袋软化下来,他说:“我知道你强硬惯了,有什么事情会习惯性自己解决。但是姜然,我不是摆设更不是木头,有任何的问题都要及时告诉我。”
姜然抬起头看着他,最后点点头。
快要切断视频的时候,姜然难得兴奋地和他说王菁明天要去看她,两人相隔不远,但王菁工作忙,总算抽出时间见面了。
邢牧岩知道她是可以转移话题,于是叮嘱她今晚要关好门窗才放她去睡了。
王菁来找姜然的时候,姜然刚好休息。
一见面,姜然就冲着王菁摇手机,笑着说:“你家那位紧迫盯人的战术是越发炉火纯青了,你刚到电话就追到了我这里。”
王菁冲她翻白眼:“我不接他当然只好打给你。”
两人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王菁难得蓄起长发,穿着长款的碎花裙子,面容也有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温柔。
王菁是绝对的女强人,方恺之一度担心一不小心人就不见了。但是姜然最了解不过,王菁要真心想躲,方恺之怎么可能会知道王菁来找的人是她呢?
对于姜然遇到偷盗这件事情,王菁重新联系了美国警方。
基于方恺之在这边的势力,警方重新调查取证,折腾了大半天依然没有什么线索。
姜然也知道被盗的东西能找回来的几率不大。
王菁本来是特地来看她的,她也不想弄得一来就跟上了工作职场般劳心劳力,于是拉着王菁出去逛街。
再次回到酒店的时候,姜然发现国内几个随行的工作人员都在冲自己挤眉弄眼。
有人说:“然姐,东西找回来了。”
啊?找回来了干什么一脸奇怪的表情。
结果姜然一推开房门,就发现了正拿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工作的邢牧岩。
“邢总,幸会。”还是姜然旁边的王菁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打招呼。
“你好。”邢牧岩放下电脑站了起来。
很快,王菁就和姜然告辞。姜然有些尴尬,当初王菁是反对她和博辉签约的,结果这不过短短的时间过去,她就和邢牧岩走到了一起。
王菁看着姜然摇头。
姜然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的她和之前大不相同。
她变得柔软了。
姜然原本不是难相处的人,却也像蚌壳一样难以被人撬开真心,现在这只蚌壳慢慢地打开了壳,把自己最柔软的部分摊开在人前。
这样的变化,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姜然拉住王菁,说:“那个……”
王菁笑了笑:“别用一副愧疚的表情看着我。我本来就没打算多待,今天晚上要是不回去,追过来的人恐怕就不是你眼前这位了。”
姜然调侃:“我记得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浪子回头,懂吗?”王菁说。
说完,她随手和邢牧岩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邢牧岩上前揽住姜然的肩膀,敲了敲她的头说:“别看了,我会找人把她送回去的。”
姜然这才看向他。
“什么时候到的,不是说不用过来了吗?”姜然一边问他,一边打量着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简单的行李箱。
邢牧岩理了理她的头发,有些无奈道:“不来我怎么可能放心。”
事实上,刚和她断了视频通话,他就让人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
邢牧岩抬起姜然的下巴,温热的指腹轻轻碾过她柔软的唇,对上她微微泛红的眼眶问她:“怎么不说话?”
姜然抓住了他的手,微微收紧。
之前在得知被偷窃的时候,她其实很冷静,因为她坚强,即使有情绪也不可能表露出来。但邢牧岩出现的这一刻,让她有了被人珍而视之后的软弱。
就连王菁来的时候,她也没有过这样的情绪。
越是不动声色的在乎,越是在她的心上烙下深情的痕迹。
当邢牧岩再一次把带着枫叶的项链系在姜然脖子上的时候,她才得以从情绪当中脱离出来。微凉的触感,颈后的皮肤触到了他手指的温度。
姜然摸了摸胸前的项链问:“是怎么找回来的?”
“警察也需要压力。”他说。
姜然也只知道邢牧岩之前的事业是在海外起家的,投资做得挺大。就在她想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头了的时候,他扳过她的肩膀说:“国外终究还是远了一些,不然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姜然:“……”
后来,她才知道偷盗者是一个偷窃惯犯,和这家酒店的一个服务员合作,所以经常得手。
邢牧岩很认真地看着姜然的眼睛叮嘱她:“从现在开始,不论是出去还是工作,一定要带着工作人员一起。我这次从国外带来了两个保镖,你不要离开他们的视线。”
“是不是太夸张了一些?”姜然有点儿担忧地问。
小偷都已经被抓了,也不可能来个报复什么的。再说,这是在国外,不会随时随地冒出个疯狂的粉丝。
邢牧岩叹气,他原本不打算告诉姜然这些东西,但现在是特殊时期。
他说:“姜炳国病情恶化,姜氏现在的气氛有些紧张。一旦姜炳国真的去世,你就会成为头号目标。姜然,商场斗争不比娱乐圈轻松。”
姜家可不止姜方祥一个儿子,现在四面八方都是饿狼,他有多担心自己不够周全,让姜然在看不见的地方受伤。这样的担忧,他不想过多传递给她影响她现在的情绪和工作。
所以在安保方面,他是不可能妥协的。
等姜然真正拍完这部电影归国时,国内如预期一般,两人订婚的新闻风头已过。
她去看了姜炳国一次。
医院里一如既往的冷清,姜家的所有人忙着财产和股权的争夺,他的床前除了一个护工就没有别人了。
一个月,癌细胞扩散严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着他的身躯。
瘦得太快了。
面对这个她即使不喜欢也叫了十几年爷爷的人,姜然有些难受。
老人说:“我这一生做过许多荒唐事,养过不少女人,偏颇对子女的关爱,为利益牺牲掉很多的东西。对你父亲……我有亏欠,我会弥补的……”
直到那一刻,姜然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坚持和等待的是什么。
不是她终有一天功成名就,不是姜氏企业轰然倒塌,更不是让全世界都知道那些曾经岁月的黑暗和晦涩。
是这个制造了今天这个局面的人,终于意识到,他错了。
姜炳国去世是在两个月之后,消息来得有些突然,但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那天的贝市下了小雨。
姜然很平静,直到姜家的律师在姜家的别墅宣布遗产分配的时候,她才陡然间意识到姜炳国所说的弥补,是指什么。
除了姜氏集团的大部分股权,还有姜家所有动产和不动产的三分之一都给了姜然。
就连姜家人此刻住着的这栋别墅都在姜然名下。
当时客厅的气氛,安静得令人胆寒。
毕竟是姜家家事,事关整个姜氏家族的命运,所以邢牧岩并没有陪在姜然身边,不过他找来的律师团和两个保镖一字排开站在她的身后。
她穿着白色的职业装,面无表情地听着律师宣读遗嘱。
几个叔伯和旁支的负责人都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姜然,最后被推出来当代表的是姜然的大伯姜方祥。他说:“姜然,我们一致要求重新划分财产。老爷子在的时候,你就已经握有姜氏企业大半股权,没有道理把姜家的三分之一交给你。”
姜然的视线一一扫过面前的人,缓缓地说:“你们……想怎么分?”
“姜家私有财产可以给你一部分,毕竟你也是姜家的人,但是股权你得交出来。你根本不懂公司经营,在你手上姜家迟早都是死路一条。”
“是啊,是啊。”
“就是。”
姜然静静地听着一旁的附和声,这些人以前在姜氏企业钩心斗角,斗得你死我活,现在由她掌权了,他们倒是难得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豺狼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就等着一不留神把她撕成碎片。
姜然从身后的律师手里拿过文件,等到对面人手一份的时候,才说:“你们手上的是……爷爷亲自让律师拟订的股权转让书,已经生效了。至于各位叔伯担心的经营问题,我相信几个月以前姜氏在濒临破产的时候,是谁一手挽救了姜氏不用我说吧。”
“但他毕竟是外人。”有人喊了一句。
姜然冷眼扫了说话的人一眼:“我今天只是例行通知。姜氏以后的经营权将会长期交由邢牧岩代理,至于姜家私有财产……我的部分除了这栋别墅,其他已经全部捐给了育儿慈善机构。合同我已经签了,有问题的可以和我的律师团谈。”
……
姜然照着邢牧岩之前教给她的说法全部交代完了之后,看着一群脸色涨红,但是又拿她没有办法的糟心亲戚,内心“哈哈哈”大笑。
“情况如何?”是邢牧岩发来的短信。
姜然回了他一个“耶”的表情手势,顺带回了一句:“没我想的那么难嘛,他们都已经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时,邢牧岩正坐在车里,那望着手机上的话,眼神一点点凝聚起星星点点的光晕,充满了毫不遮掩的放纵和宽容。
他左手轻轻敲了敲膝盖,缓缓打出一行字:“见好就收,速战速决。”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姜然立马正襟危坐。
“秦嫂。”她喊了一声。
在姜家做了几十年的阿姨过来说:“小姐,晚饭已经做好了。”
姜然缓缓地说:“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长辈,这栋别墅虽然在我的名下了,但希望大家今天还是能留下来一起吃顿饭,毕竟……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
“你……”
直到最后,除了原本就住在这里的大伯和二叔一家,所有人都气冲冲地离开了。
姜然并没有真的打算留在姜家的这栋别墅里,但是最后一顿饭还是要做做样子。邢牧岩来的时间点抓得刚刚好,闹剧差不多已经散场,除了主家的没有旁人。
邢牧岩这几个月在姜氏立下的威信颇见成效。
姜方祥等人背地里想要把人赶出去,明面上一见到他来,立马站起来迎了上去:“邢总来得刚好,一起吃饭?”
邢牧岩脱下外套递给了一旁的陆正,走到姜然身边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的脸,才回头看了看旁边的人说:“好。”便自顾自在姜然身边拉了凳子坐下。
因为姜炳国离世,主位上是空着的,姜然坐在下首的第一个位置,对面就是姜方祥,然后就是存在感不强的二叔等等。
姜然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邢牧岩的手。
邢牧岩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微微摩挲着一直就没有再放开。
姜然询问地偏着头看他。
邢牧岩没有说话,他所认识的姜然在生活中其实是随性的。现在这样的生活,真的不适合他的姜然。
他看了看她的脸颊,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
“定个时间正式和爸妈一起吃顿饭吧。”他说。
戒指已经戴上了,和家人吃饭就是走个流程而已,他还是要尽快把事情安排妥当,彻底把眼前的人划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他大概能少些不安。
“最后的晚餐”开席的时候,姜彩儿意外地出现了。
近段时间网上少有姜彩儿的新闻,和楚谦城分手之后,她似乎已经存了离开凯尚的心,前不久还被爆出和一陌生男子出入酒店一夜未出。
那个男的姜然知道,是贝市一家房地产老板的大儿子,家里有权有势,那还是姜炳国在世的时候,特地替姜彩儿挑的最满意的一个对象。
只是姜彩儿自己好像不大满意。
“怎么才回来?你就不能规规矩矩地听话在家好好待着?”姜方祥有些后悔对这个女儿一再纵容。
那个房地产老板的长子他也是满意的,虽然没有楚家家大业大,但是现在不比以前任由她挑。可是这个女儿和人家接触过两回,就说人家木讷没有头脑,满肚子都是酒肉肥肠,还不再理睬人家,只在外边疯玩。
“这是在干什么呀?家庭聚会还是三堂会审?”
姜彩儿看着家里这诡异的气氛冷笑了一声,视线在接触到姜然和旁边的邢牧岩的时候突然顿住。恍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她在餐桌的中间位置坐下,说:“姜然,你这是一夕翻身,终于打进仇家内部了?”
“像什么样子!”姜方祥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好好吃你的饭,我知道你对我们安排的婚事有意见,但这由不得你。家里今天有客人,别给我惹事。”
姜彩儿似乎并没有把这样的话放进眼里,她的眼神在邢牧岩的那个方向微微流转,平静地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开始吃饭。
整整一个小时之后,姜然才得以从这样窒息的氛围中解脱。
恰巧外面下了大雨。
原本是要驱车离开的姜然和邢牧岩被拦了下来,姜方祥说:“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从这里回到市区的路有很多弯道,这么大的雨也很不安全。”
这时,紫红的闪电劈开了浓重的夜色,不论姜方祥是真心还是假意,姜然都不想让邢牧岩夜半还在大雨中开车,就点头答应了。
阿姨给两人分别准备了房间。
琉璃装潢的别墅有种肃穆的冰冷,姜然在二楼最左边的一间,邢牧岩的房间则在右边走廊,和姜然相隔甚远。
夜半的时候,姜然被噩梦惊醒。
忘了具体做了个什么梦,醒来之后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压抑暗沉的感觉在心口挥之不去。姜然看了看窗外,雨还没有停歇,噼里啪啦地击打在阳台上。
睡不着了,她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午夜两点。她给邢牧岩发了消息,原本只是想问问他睡着没有,结果等来了敲门声。
“你来干什么?”姜然打开房门,发现外面站着的人居然是姜彩儿。
姜彩儿穿着玫红的吊带真丝睡衣,捏着手机冲姜然甩了甩说:“你不是发了短信吗?我刚刚看见。”
那个手机姜然一眼就认出来了,黑色硬质外壳,是邢牧岩的。
姜彩儿那恶劣的笑容里满是幸灾乐祸。
“牧岩人呢?他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姜然皱着眉问她。
“哦,他累了,刚刚睡着。我看见短信以为你有要紧事所以来看看。”
姜然可没打算相信姜彩儿的鬼话,推开姜彩儿就往邢牧岩的房间走去。
姜彩儿扯住姜然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说:“姜然,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我真的担心你承受不住。”
姜然冷了眼,夺过姜彩儿手上的手机,用自己的拨了邢牧岩的号码,很快手上的手机传来了振动。她挣开姜彩儿的手,跑过长廊很快到了邢牧岩的房门口。
“哐当”一声,姜然推开房门。
宽大的房间亮着迷离的浅紫色灯光,床头摆放的高脚杯已经见底,点点暗红的颜色沉淀在杯底,映出鲜艳的色彩。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张两米多宽的大床,上面被子凌乱,玫瑰花瓣散落在四处。
唯独不见邢牧岩的踪影。
跟着姜然来的姜彩儿看了一眼房间,颇为可惜地说:“人已经走了吗?看来他一时半会儿可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吧?”
姜然转了身,与姜彩儿面对面。
姜然的目光在整个楼层里梭巡了一圈儿,对姜彩儿说:“布置这一幕你费了不少心思吧?”
姜彩儿的表情僵了一下,她镇定了一下反驳:“姜然你不要自欺欺人了,男人本来就是不可靠的。当年的楚谦城是这样,现在的邢牧岩又能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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