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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他声音很轻,眸色却很冷。
樊浅直指不远处的那束花。
她是法医,见惯残肢遗骸,一眼就认出了那束花中间的那只胳膊,是真的,鲜血淋漓,从臂膀处直接被截断,横放在一堆艳丽的红色玫瑰中央,像是某种祭奠的仪式。
而真正令樊浅感到战栗的,不是这看起来令人作呕的画面,而是那旁边放着的一张浅蓝色绘纸。
上面写着:是这只手伤害了你吧,亲爱的,这是给你的小小补偿,不成敬意。
那张纸有着最纯净和忧郁的颜色,而右下角,从那一方小小黑土的区域里用铅笔简单勾勒着几株最澄澈,晶莹剔透的死亡之花,水晶兰。
他,再次出现了。
他不再是刻意制造欧坤暗房的那个幕后黑手,不再以故意泄露案件信息等手段来博取关注和专门挑衅的神秘人。这次,他借着年副刚的一只手,彻底站到了樊浅面前。
2
看着那张在花束间毫不起眼的薄纸,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撞进了樊浅的脑海,她神色痛苦地慢慢蹲了下去。
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是从桌角飘摇而下的那抹蓝色,是父母倒在血泊里伸向自己的无助的双手,是耳边哒哒哒不断靠近的脚步,是那双在黑夜里一直注视着的眼睛。
走马观花,纷繁复杂。
她的头很痛,痛得如同针扎一般。
有双手抱住了她的头,不断呼唤她的名字。那个声音她很熟悉,是季辞东。
但是太远了,远得像是在走不到底的尽头。
“啪!”季辞东一巴掌打在了樊浅的脸上。直到她眼中有大滴大滴的眼泪开始滴落,季辞东才猛地将人拉进怀里。
她的样子吓坏了他。
那不是他们初遇不久时,她被一个小混混桎梏所表现的简单反感和生理上的不适。她的眼神太空洞了,他如果没有打这一巴掌,他担心她会缩回何洪秋夫妇当初刚把她带回家的那段时光里,她自认为安全的那个壳子。
甚至再也脱离不出来。
她的双手紧紧地拽住了季辞东的衣领,不断地摇头:“不对,季辞东,不对……他见过我的,他分明看见我了。”
她语无伦次着,季辞东不断抚着她的后背,将嘴唇贴在她的头顶:“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宝贝儿,你先冷静下来。”
这世间情人之间最俗不可耐的称谓,在季辞东这样的男人嘴里脱口而出。
好在,他的安抚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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