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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背擦过脸颊的伤痕,毫不迟疑地往樊浅的方向一步步走来。
那双眼睛,和樊浅初见他一样。
坚定不移,如墨如漆。只有在看向樊浅的时候,里面蕴藏着轻柔如水,深沉如山的依恋和爱意。
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季辞东摇摇晃晃支撑着走到离樊浅他们大概五米远的地方。
樊浅早已经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她看着季辞东身后走过的路,直觉心里一阵剧烈抽痛。不断被雨水冲散的血色汇成一条小细流,季辞东的小腿肚上还有血不停地冒出。
那里有被飞溅碎片撕裂的大口子。
樊浅连挣扎都忘了,她看着他,看到了他眼中的安抚,还有那惯有的掌控全局的自信力。
季辞东对着樊浅身后的人扯扯嘴角,嘲讽道:“幽灵,这就是你所有的招数?”
他手里的枪指了指半空中吊着的三个人,他们还昏迷着,对于爆炸和暴雨都没有丁点儿反应。
季辞东继续说:“你的人生失败得只能在这些人中寻找存在感,可怜但也更可悲。”
他再次把枪对准杜伯萧:“看来你的父亲的人生终场都没有给你任何心理上的安慰,杜伯萧,放了她。用我女朋友做借口,遮挡你脆弱又可怜的自卑灵魂,你真的不配。”
隔着哗哗的雨声,他的话一字一句传到了杜伯萧的耳里。
一针见血,果然还是他的强项。
杜伯萧之所以利用宋华群满足自己的杀人欲望,甚至说他历经十九年窥探樊浅的成长,完成所谓Somnus犯人的集合,都源自于他内心的魔鬼,是家庭和成长环境给了他不同于常人的心态。
但他最大的不该,是放任自己的黑暗面恣意疯长。
直至他最终失控。
空中的闪电和响雷持续不断,雨越下越大了。
杜伯萧早已经不是一个可能回头的人了,他有一个错误的开始,也从一开始就决定要一个错误的结束。
他拽了拽樊浅,看着季辞东露出了残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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