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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两个人公然出双入对走在校园里,引起很大的反响。记得那时有人不服气地站出来,质问梁小青:“你拒绝我的时候不是说,在大学不谈恋爱的吗?”
那时他就是像这样把她护在身后,非常自负地回答那个人:“那是因为,你不是我。”
可是现在呢?
他苦笑一声,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和她的关系闹到这一步是他早就想到了的事,本来想跟她讲一讲这几年在法国的生活,可现在他忽然感到有些气馁。
他整理好情绪,对梁小青说:“我知道你喜欢杭州,我在网上订了《印象西湖》的票,权当是老相识,卖我一个面子和机会。仅此一次,想说的话我会一次说清。”
都结束了,还搞这些形式化的东西有什么用。
她沉默着,犹豫不决,下意识地看向许斯年,好像在征求意见。
许斯年读懂了她的眼神,站出来化身为她的发言人:“好,知道了,谢谢你的好意,但她去不去是她的事。现在你要是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就可以离开药堂了,我这里病人多,我担心传染给你。岳麓,送客。”
芒种时节,梅雨季。
杭州迎来绵绵细雨,裴禅和离开后就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溪水潺潺流淌。梁小青没有回家,而是坐在房檐下的藤椅上看着青色的天空。来往的病人撑着伞,走进走出,雨伞花花绿绿的,都很漂亮。
许斯年在药堂里和学徒们忙碌着,为人看病,给人抓药,一直到药堂关门才摘下套袖走出来。看梁小青还坐在那里,怔怔地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觉得可能和裴禅和有关吧。
炉上煎着药,混杂在清新的空气中,飘散开来。他嗅着空气里浓郁的泥土香,坐在门槛上,仰头看从房檐上滴落下来的成串的雨珠子,深吸了一口气,对她说:“那天离得太远了,没看清楚,原来你的前男友也算一表人才啊,虽然跟我比差远了。”
梁小青“嘁”了一声,没再说话。又过了几秒钟,她才意识到不对劲,猛地从藤椅上翻过身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瞪得老大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我前男友啊?”
许斯年答得理所当然:“你自己说的啊,就那天,你喝多了那天,你把自己的家族史、成长史、感情史都跟我如数家珍般地说了一遍。你说你从小就开始学舞蹈,因为练舞耽误了学习成绩,班主任看不上你,你就在她的水杯里掺了白醋,味道太重,老师一闻就闻出来了,查到你身上,把你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唉,不是我说你,你从小脑子就不灵光,掺白醋干什么,直接掺点泻药多好。”
梁小青听了觉得有道理:“那时候年纪小,胆也小……不对啊,许斯年!”她这才反应过来,拍案道,“那天我到底喝了多少?为什么我会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告诉你?”
“我怎么知道你酒后话那么多。”他站起来往后厨走,去看在炉上煎的药,留梁小青一个人瞠目结舌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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