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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苏堤,她仍心神不宁。
记得很久以前,她曾听人说过——
和心爱的人共同走完苏堤路,就能一起到白头。
她转身看向苏堤口,两岸拂柳的道路看不到尽头。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走到中途,即使鞋子磨脚也坚持不坐观光车,只因为那时这句话从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也突然明白为什么裴禅和问出那句“难道想和我重新开始”时,她条件反射地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没有遇到许斯年,她或许真的会心生怜悯,因为同情裴禅和的境遇和他重新开始,可是遇到许斯年以后,她舍不得和别人在一起。
是从他握住她的脚踝,缓缓道出穿高跟鞋的坏处,还是他眯起眼睛对她说“你的意思是不想和我分离”,又或者是那次陪她宿醉后迸发而出的念头?要不然就是被梦魇纠缠,成了现实版的杜丽娘,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沉迷于那个半醉半醒的吻?再或者是在知味观,取笑她的吃相像个小姑娘?
许多画面重重叠叠,她背对着许斯年,思绪繁杂:“你听过那句话吗?”
“哪句?”
她犹豫了很久,随口说:“没什么。”最终她还是把和苏堤有关的那句传说咽了回去,或许只是太长的空窗期引发的错觉,又或者只是荷尔蒙突然造访。她想,只是一时冲动,是冲动。
千万不要被一双拖鞋给收买了。
许斯年忽然想起那晚分别时的电话,关心地问:“你那个前男友怎么样了?”语气稀松平常,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忐忑。
虽然许斯年比裴禅和认识她的时间还要长,但“前任”的标签打在裴禅和的身上,即使她对他并无爱恋,偶尔的交集也仍让许斯年惶惶不安,生怕守护已久的珍宝又被人抢了去。
这一世,他本来就晚了一步,总要加快节奏把比分追平才是。
提起裴禅和,梁小青难得镇定,少了先前因误会产生的愠气,语气显得平静:“没什么大事,就是……”她想了想,提出一个假设性命题,“假如,我是说假如,和你分开很多年的前女友忽然有一天回来找你,并告诉你当年她离开你是迫不得已,你会怎么办?”
许斯年的眉头轻蹙,一种危机感扑面而来:“什么怎么办?”
“我是说,你会感到自责吗?”
“自责什么?”
“自责当年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埋怨她不告而别。”
“不会。”许斯年的回答格外笃定,“除了生死,任何事情都不是拆散彼此的理由,除非……”他略微沉吟,得出结论:“除非恋爱中的两个人不够相爱。”
这话让梁小青心弦微荡,她不自觉地看向许斯年,总觉得他也是有故事的人。她想问,你难道有深爱的人吗?话到嘴边却难以启齿,这样放肆地打探异性的感情史本身就是一种暧昧的试探,像他那么精明的人岂不是一眼就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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