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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二楼,梁小青在室内看他修理了一会儿,总觉得没什么作用,窗户还是那样子,似乎不仅是螺丝松了的问题。她隔着窗子对他说:“算了,我明天叫人过来修,你先下来吧。”
外面风大,裴禅和一门心思和螺丝较劲,根本没听见梁小青的话。她只好下楼,院子里摊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螺丝啊,摁钉啊,钳子啊,应有尽有。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立足之地,抬起头冲踩在角檐上的裴禅和喊话:“不用麻烦了!你先下来吧!明天我给修理师傅打电话!”
冷风呼呼地吹,裴禅和把螺丝刀放在窗台上,抓住窗旁的水管,侧过身来看向她:“啊?”
这回梁小青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她正要把话再重复一遍,却忽然发现裴禅和有些不对劲。他本来是站在屋檐上的,脚下是犹如鱼鳞般的瓦片,他刚才扭头看她的时候脚下一滑,一块瓦片随之坠落,然后他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两只手紧紧地攥住了水管子,再没动弹过。
裴禅和绝没有想到,黑暗会突然降临。
在他被许斯年转交给许父治疗之后,起初他也如期就诊,但后来许斯年下落不明,眼看梁小青不食不眠,他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每天恨不得半步不离地守着她。所以这段时间他根本无心复诊,只顾担心她,反而对自己的病情漠不关心。
直到刚才,在来的途中经过一个隧道,隧道尽头是刺眼的光。汽车在驶出隧道出口的那一刻,他的眼前突然笼罩了一层灰蒙蒙的阴影,所幸黑暗转瞬即逝。他本以为并无大碍,而现在黑暗卷土重来,企图再一次把他吞灭。
就像现在,当他侧过身,循声看向梁小青的时候,那道蒙蒙灰影只能凸显出她的轮廓,除此之外,他什么都看不清。他扶着身边仅有的水管,全身一僵,恐惧席卷而来。终于,连这仅有的轮廓也越来越弱,最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他努力睁大眼睛,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裴禅和?你怎么了?”她的声音里有不解、有疑惑,还有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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