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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青在一旁静静听着,都是些医学方面的专业术语,她听得并不十分明白,但也知道了许太太的病源于心脏。那是许太太年轻的时候就有的毛病,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病越发猖獗起来,终于在许斯年失联的那段日子里不堪忧虑而爆发了。
许叔叔私心里是不希望手术的,他也是医者,深知手术的危险性。心脏手术的成功率极低,而且一场手术下来简直要剥掉一层皮,对他们年过半百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肉体上的折磨。
可是再耽搁下去,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最后,许叔叔还是做出了决定,请医院尽快安排手术。
虽说尽快,但手术前期准备断不能敷衍,这样一来,手术的日子就定在了半个月后。其间,许太太留在医院接受观察和治疗。许叔叔要照看药堂的生意,没办法一天二十四小时留在医院,于是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梁小青的身上。与此同时,许斯年和宿宿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医院离话剧团很近,每到午休时间,梁小青就去医院给许太太送午饭。起初气氛很尴尬,因为许太太不吃蘑菇和芹菜,梁小青偏偏在楼下食堂打了一份芹菜炒蘑菇,许太太一筷子没动,黑着脸啃了半块馒头就睡午觉了,她八成认为梁小青是故意的。
后来梁小青终于掌握了她的饮食习惯,可以迅速辨别哪些是她爱吃的,哪些是她不喜欢的,在长达半个月的送饭过程中竟也慢慢培养出了默契。
这天周六,梁小青闲来无事,上午就去医院了。为了陪许太太打发无聊时光,梁小青还特地带了一副扑克。许太太看到扑克牌高兴得不得了,她真是憋坏了,技痒难耐,几轮下来虐得梁小青输尽资本。
“不玩了!”她耍赖,把扑克牌通通铺开,重新洗牌,“咱们玩点别的,我教您,保证您没玩过。”
许太太眼看一手好牌无用武之地,颓然道:“什么?”
“粘苍蝇,玩过吗?这是我们北方人的玩法。”
一听这名字许太太便来了兴趣,虚心求教。梁小青从隔壁病房又寻了一副扑克,两副牌一起洗,把怎么玩、按照怎样的顺序抓牌、出牌时应该注意什么,一字不落地传授给了许太太。第一轮,梁小青大获全胜,她正沾沾自喜,往后却把把输得渣也不剩。
她再不能忍受,愤愤不平:“您明明是第一次玩!”
许太太继续招呼她抓牌,幽幽地说:“玩牌也是讲究天赋的。”
梁小青被刺激得满心不服气,竟也好胜心高涨:“再来!”
就这样,曾经气场不合的两人变成了牌搭子,但凡梁小青来医院就有了一项新的任务——打牌。渐渐地,她觉得许太太也不似外表看起来那么高冷难亲近,甚至可以说她们俩在某种程度上还有些相像。一来二去,聊的话题也多了起来。
“你是北方人?哪个地方的?”
“大兴安岭您知道吗?就在那附近的一个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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