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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娇娇反问：“我为什么要走？”看到她脸颊上的伤问：“你脸上的伤是谁弄的？”

林月华瞟了眼，站在远处的顾凌白，直言不讳道：“顾凌白。”

林娇娇眉头微皱。

林月华以为她有所觉悟，忽然抓住她的手小声道：“表姐，姓顾的没一个是好人。顾凌白也是一样的，心狠手辣。若不是姓顾的，我们也不会国破家亡，表姐，你跟他在一起，对的起死去的姑姑吗？对的起先皇吗？你对的起把你养大的师父吗？师父多疼你，你难道不知道？师父会伤心的。”

林娇娇抽回手，静静地看着林月华，过了会道：“晚点我让顾凌白放你走，你脸上的伤，六师姐可以治好，肯定不会留疤。不管顾凌白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喜欢他。”

林月华空出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左脸上的伤。现在已经结痂，一块块的，她鬼使神差的扣掉痂，伤口没有完全愈合，鲜血像珠子一样往外冒，眼底散出暗色的光。

林娇娇心头一惊，抽出手帕捂住她脸上的伤口：“你这是何苦了？这么漂亮的脸蛋，留疤了可不好看。”

林娇娇对于美的东西就不忍心打碎，刚刚也是觉得漂亮的一张脸，多出一道疤多不好看。

林月华道：“我的存在便是你的影子，你若不回去，我这张脸对于师父来说，便什么都不是。”

林娇娇道：“师兄姐们都跟着师父姓风，我姓林，你也姓林。你知道为他们为什么不姓林吗？”

林月华摇头。

林娇娇道：“师父说我生来就比他们高贵，说他们不配与我同一个姓。其实我从来都不这么认为。他脾气很怪，有时候还阴测测的，跟我们很不一样。特别爱说教，最主要的是我觉得他说的都不对，也不该那样。可是我从不反驳，不是我不敢，我敬他当他是我的父亲。我想，哪里有子女能选择自己父母的，对不对？就忍着呗，还能怎么样。”

说着，她抬手拍拍林月华的头，想笑，又想到顾凌白的话，控制自己的表情，嘴角上扬，眼底带笑道：“我姓林，你也姓林，在这个世上，我应该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师父的话，你别当回事，什么影子，你是我妹妹。”

声音爽朗且豪气，义薄云天之感溢于言表。

林月华一时失神，鼻间传来丝丝药香味，林娇娇的脸近在咫尺。

“等回去了，我跟师父说，让你做我妹妹，不做影子。你现在知道师父在什么地方吗？”

“送我来时就出了城，他说在庄子里等你回去。”

林娇娇松了口气，师父不在京城，这事就好办。

林娇娇拍拍她的肩道：“过两天，我让顾凌白派人送你回庄子，你跟师父说，我过几个月就回来。”

目地达成，林娇娇脚步轻盈的走向顾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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