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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游抱住女孩，先是亲耳朵，而后一直吻到锁骨。

她哼哼两声，扯他头发。

“不要。”

“为什么不要？”

环住女孩盈盈一握的腰，陆星游声音有点闷，“你从来都是要我的，今天为什么不要？”

叶葵舔舔嘴。

伸手揭下死皮，擦掉溢出的血珠，许久转头望着他的侧脸，“哥哥，我有个地方想带你去。”

白天也开放的酒吧。

吧台坐着两个老头，喝着威士忌正在看赛马。

酒侍问他们喝点什么，叶葵摇头，“我想去下面。”

地下室有小型表演台，平时就租给没场地练习的二五仔。叶二五仔跟着朋友在这边玩过，白天很少有人，她打开手机电筒拉住他的手往下。

黑暗里充盈着灰尘的味道。

她按下开关。

电灯闪了闪，慢慢亮起。

钢琴看起来上了年纪，椅子破破烂烂的。叶葵掖下裙摆坐好，手指放在黑白琴键，看他一眼，默默弹奏起来。这是她和他第一次联弹的曲目。

《小星星》

那时家境窘迫，她每天跟着母亲去琴行蹭琴。

生日那天她等啊等的，他像个王子一样，带着搬运工把钢琴抬到老旧的家属区。

她爱他。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叶葵就知道自己爱他。

琴声结束，女孩站起来提着裙子朝他弯腰。

垂下的黑发，是夜幕。

她就是夜空里最清朗皎洁的月。

而他便是拱月的星。

陆星游掸掉肩头灰尘，穿着黑色夹克坐到陈旧的椅子。晃晃悠悠的灰尘当中，男人朝她伸手，叶葵一伸过去便被握住，整个人让陆星游拉到怀中。

她坐在他腿上。

男人按下琴键，用下巴抵住她脑袋，随着琴声轻声唱。

*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却不敢直视你的眼。你像天使一样纯洁，和羽毛一样轻盈，漂浮在这美丽的世界。多希望我是特别的，因为你如此与众不同。但我却如此卑劣，只是一个怪胎。我不知道自己在这做什么，我根本不属于这里……

*我想要完美的外表，完美的灵魂，多希望当我不在你身边时你能注意到。

*但我只是个懦夫，一个怪胎。

他一边弹一边唱。

女孩靠在男人颈窝，眼泪没出息地溢出。

以前没听过陆星游唱歌，她甚至不确定自家哥哥会不会听流行歌曲。听过太多美妙的歌声，但是从没一首歌，像他唱的那样，让她这样难过。

最后的音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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