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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轻轻点了点头,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医生为自己处理已经感染发炎的伤口。
消毒水擦拭在胳膊上,有些微微的刺痛感,但她却在想……
如果真的感染了HIV,该怎么过好剩下的日子……
索性,安澜的伤口不深,高烧几天后,化脓与发炎的症状也减轻了不少。
“我亲爱的宝贝Ann,你笑一个嘛!笑一个多好看,为什么自从回了阑墅之后,你就闷闷不乐的……”
顾潇潇坐在安澜的床边,杵腮嘟唇望着她,时而戳戳她的脸颊,又时而挑挑她的下颌。
她已经尝试好几天了,可安澜就是不笑。
“潇潇,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安澜向未受伤的那半边侧了侧身。
她蜷起双腿,将自己团成了一个球似的,哪怕被子裹得很紧,却依旧不觉得温暖,还觉得床上少了些许人气儿。
自从回到阑墅,安澜都是自己睡的。
倏然没有一个男人躺在自己身边,大半夜对着自己动手动脚,醒了之后也没人讨打,她竟觉得不太习惯。
不知道……蔺一珩现在在哪里。
顾潇潇美眸微黯。
安澜才刚醒没多久,现在身体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又说要继续休息,她才不会信她这么懒呢!
“Ann,你是不是……想他?”
安澜脸色微沉,蹙起眉尖,“别乱说。”
她怎么可能……想他。
“我还没说是谁……”顾潇潇耸了耸肩,美艳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坏笑。
她就知道,爱一个人是刻在骨子里的事情,哪怕失忆了,在内心深处也不会改变太多。
“我都懂,都懂。”顾潇潇摸了摸自己的下颌,一脸看穿了安澜的模样。
安澜:“……”
伤口再是养了两天,已经开始愈合结痂,安澜也不想继续在阑墅里面闲散度日。
“我想出去走走。”
安澜走进夙北的书房,抿唇低眸望着他。
夙北合上面前的电脑,抬起一双冰冷的眸子回望着安澜,起身,“我陪你。”
你长得像老子媳妇儿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安澜毫不犹豫地回绝,尔后便转身离开了书房,留给夙北一个清冷的背影。
夙北随即安排了暗卫紧跟了上去,以随时保证安澜的安全。
她这几天……性格有些孤僻。
想自己出去静静,那他便不拦吧。
……
蔺一珩近日在Hotel五星级酒店住了数日,但凡有稍许闲暇,便盯着冷月的笔记本电脑,寻找安澜的定位。
安澜当初并未察觉到自己逃生时无意间打开了戒指中的蔺家系统,因此这几天都能向蔺一珩传来微弱的感应。
但……阑墅中也有屏障。
所以蔺一珩至今没有确认安澜的位置。
今晨,尚早。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倏然掠过许多黄色字母、数字拼凑成的数据,一个明晃晃的定位点显示在了精密的H市地图上。
“媳妇儿,我看你这次往哪儿逃……”
蔺一珩薄唇微微上扬,笑得恣意而又透着些许妖孽不羁,极为勾人。
他随即跟着定位追了过去,果然看到安澜坐在市政厅旁的临湖咖啡厅外,静静地欣赏着H市的异域风情。
“这位小姐,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请问可以坐在你对面吗?”
蔺一珩单手理了理领口,弯身将一大捧玫瑰花递到了安澜的眼前。
“像谁?”
“老子媳妇儿。”
蔺一珩极其自觉地坐了下来。
安澜连眼皮都不必掀,听到这种没脸没皮的话,便清楚……是蔺一珩。
她睫毛微颤,“你来了?”
她说的是,你来了。
静无波澜的口吻中,听不出丝毫的讶异,反是稍许有些让她自己都捉摸不透的期待与小雀跃。
“媳妇儿在这儿,我怎么可能不追来?”
蔺一珩勾唇痞笑,将那捧玫瑰花塞进了安澜的怀里,瞬间芳香四溢,填满了她的心房。
心脏似乎蓦然跳跃了一下。
安澜垂眸,难得乖顺地接过了蔺一珩递过来的玫瑰,“为什么没回微城?”
D国不是蔺一珩该来的地方。
尤其是,这里是天阑阁的驻扎地,而她是天阑阁的杀手,与军人站在一起,总不是那么一回事。
“媳妇儿在哪儿,我在哪儿。”
蔺一珩伸出长臂,将安澜面前的咖啡移到了自己面前,对着杯壁上的唇印,贴上了自己的薄唇,轻抿一口咖啡。
安澜:“……这是我的。”
“我们之间,不分你我。”
况且媳妇儿养身体这几天肯定都在清淡饮食,咖啡这种饮品,还是少喝为好。
安澜无奈地轻扯着唇角,却没有察觉到,自己在下意识地浅笑。
“澜澜,这几年你一直生活在这里?”
蔺一珩环顾市政厅的景色,辉煌的广场旁是一片澄澈波澜的湖泊,湖面上架桥,桥上有商厦、餐厅、休闲所,极为别致优雅。
像是一座生活在水上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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