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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童？”何昭森承认，这时候他的口气里除了错愕，还夹带了点小心翼翼，但具体他在对什么东西表现出谨慎，他也不得而知。

“何昭森。”她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嗯。”

何昭森想，一定是因为此时于童的脸正紧贴着他的后背，所以他的心脏才会在刚刚那句喊声中，感受到了明显的战栗。

“我好困。”

虽然行为是故意的，但于童是真的觉得困了。这种困和她之前感受到的那种困不一样，她能区分出来的，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何昭森，我真的好困。”

何昭森的手掌迟疑了一两秒后，还是覆盖住了于童正缠在他腰间的双手。她的手背还有水，好吧，不光是手背，她应该是整个都没有擦干就囫囵套上了衣服，不然他怎么会感觉到被她拥住的地方此时正在蔓延着潮湿的热度？

“睡吗？”何昭森反过身，声音被暧昧的气氛渲染上了几分低沉的喑哑。他用两只手卡住了于童的腰将她往上提了几分，好让她踩在自己的拖鞋上。他想，她这爱光脚乱跑的毛病可能一辈子也没法改了。

于童听到何昭森的话后哧哧地笑了出来，她的手随着何昭森刚才那个动作自然而然地绕住了他的脖子。因为困，她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直线，但她仍旧不依不饶地要说话：“何昭森你耍流氓，放到以前你可是要被判流氓罪的，亏你还是个律师。”

“你还懂得挺多。”

何昭森的脸色讪讪的，他直接将于童打横抱起。

“你的房间是哪个？”

“何昭森。”于童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拽住了何昭森的衣角，她的声音经过棉絮物的阻隔，听起来有点失真的钝感，“你要去哪里？”

“我哪儿也不去。”话说出口的时候，何昭森才觉得这两句对白似曾相识。

“那我睡醒的时候还能见到你吗？”

于童孩子气的执拗和问话让何昭森产生了一种错觉，恍惚中他觉得那床被子里裹着的是十几岁的于童。

“不出意外的话，能。”

“那什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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