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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童丢出一包烟后开始专心地在包里掏着她的火机，她真的一度怀疑她的包里是不是有一个专门吃火机的口袋，总之她每次都找不到火机，今天也不例外。

“于小姐，我们这里是无烟诊室，还请你配合一下。”

于童快受不了了，她的手把本来就已经破损了边角的烟盒子捏得更不成形了，她往手心里瞄了一眼，觉得自己的状况其实也没有比它好多少。

“那我出去抽行吗？”

“行。”

其实于童也没有力气走得太远。

明明刚才办公室里开了温度适宜的空调，但她就是觉得从头凉到尾，她现在很需要一点热量，哪怕就是指甲盖大小的火光。

来吧，我不嫌弃。

她靠着办公室拐角处的墙壁，找人借了个火机。在香烟的味道传到肺部的时候，于童才觉得自己好像稍微活了那么一点点。

推着药品车途经拐角的护士皱起了眉：“小姐，我们这里不让抽烟，麻烦您熄掉。”

于童想，大概是真的冬天快来了，因为她已经看到了从护士嘴里呼出来的白色气体了，因为还没有彻底降温所以也不是很明显，它们轻薄地散在空气中，和她的烟圈混为一体。

“小姐？”护士有些不耐烦了，她还得去下一个病房量体温哄着那群神经……病人吃药。她顿了顿，在内心纠正了下自己因疲累的情绪而导致的不敬业，“麻烦把烟熄掉好吗？”

于童完全没有要退步的打算，她冷冷地望着那个化着精致妆容的护士，问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是的，没有错。于童问的不是你，是你们，她要质问的不仅仅是面前这个人。

“什么怎么样？我不过是按照规定提醒您罢了。”护士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早知道她就不多这句嘴了，爱抽不抽，又影响不到她，总之她觉得对面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很难缠。

于童还站在原地没有动，烟快烧到她的手指了，可她看起来毫不在乎的样子。她重复了一遍：“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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