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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别拿这种事去打扰他了。
“澜澜,就说这场大雨让我染了风寒,叫太医院派李医官过来。”望了望窗外,赵明珠的心也跟着那雾蒙蒙的天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李熙宁果然冒着风雨出现在公主府里。
隔着一层帘子,赵明珠躺在榻上挥退了屋子里多余的侍从们,她娇纵已久,哪怕这李太医是个外男,终究是没人敢多说什么,不过眨眼间便退了个干净。
“这若是换做另一个女人,风言风语早就传得满天飞了。”纵然已来过多次,李熙宁仍是忍不住为此咂舌。
汴京城里人人都说这宝和公主的地位做派与亲王皇子无异,如今看来,恐怕还是被小瞧了。单看那屋里屋外的婢女们,便有一半是皇帝亲自安排过来的,这公主府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哪怕是赵明珠她为了花花草草皱个眉,不出两炷香的工夫,都会被传到建文帝的耳朵里。不过这也证明了她平日里的“娇纵”都是皇帝默许的。
别说见什么外男了,就算她今日说看上他李熙宁了,李熙宁都相信自己会被连夜打包送进这公主府里。
可眼下赵明珠却没有与他说笑的意思,一掀帘子从里面蹦出来,满脸都写着一个“愁”字,张口便问,“是你和父皇说驸马不能生育子嗣的?”
李熙宁来之前便有了准备,听她这么一问,爽快地认了,“是。”
话音未落,便见面前的姑娘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想要打下去,“你……你怎么能……”
亏她还夸他能守秘密呢,如今这算什么?虽然未将最大的秘密那个吐露出来,但也与泄密没什么两样了。
“我若是不说这句话,秘密恐怕就真的守不住了。”事已至此,李熙宁也不打算多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每每回忆起当日面圣时的场景,他仍是会被吓出一身冷汗。
每月固定的日子来公主府诊脉调养身子一直是他的差事,皇帝平日里召见他也多是在问公主的身体如何。直到驸马爷出发去江宁的前一夜,还在太医院睡觉的他做梦做到一半便被宫中守卫从床上揪了起来,一路战战兢兢地走到皇帝寝宫,却见天子屏退了侍人,独独留了他一人跪在殿内,良久才开口问道,“若宝和公主与安阳候之间有一人无法生育子嗣,你觉得是谁?”
那一瞬间,李熙宁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连转都转不动了。他诚惶诚恐地俯拜在地上,任由冷汗打湿了中衣,思量再三,终究是说出了“安阳候”这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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