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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之下谭九松的脸划过几丝纠结。

他向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更何况此人和他从未 有过交集，只不过匆忙间觉得这人的眼神像极了小 十，便伸手帮了一把，谁知这人竟赖上了自己。

他想要拒绝，便听对方说道：“恩公定然是会答 应的吧，今晚长安道上人来人往，恐怕人挤人的事甚 多，我倒是知道一处小道走着绝对不拥挤，而且也不 妨碍观赏，恩公可是愿意随我一块走？”

拒绝的话到了嘴巴转了个头。

私底下，季凉乐得偷笑，他最为熟悉此人的行事 风格，自然也是拿捏得住此人的性情。

“走吧。”甩开季凉的手，谭九松先离开了此处。

季凉连忙跟上，他抽空看了眼刚才准备推自己下 水的家伙，却没料到这人是当初那个被自己毀了容的 粉衣。

不过想想也是有理，此人对自己心怀报复，难免 要想对付自己。

伸手在腰后一个发力，季凉将两块不大的碎银子 打在了对方的腿部，既然有力气推人，便让他永远都 没有力气站起来吧。

至于这银两就是伤了腿的报酬。

季凉自觉地自己这般做相当的仁至义尽，却不曾 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前头的谭九松看在了眼里，可 谭九松不发一词，看似并不把这当成一回事。

“恩公，你看，这个是不是很好看！”

“还有这个！”

“还有还有......这个这个......”待在面具人身边的

季凉仿佛换了一个性子，从拉扯着谭九松开始就一直 没有停歇过跟对方交流的机会。

即便每次都只有他一人自言自语，他也乐的高 兴。

谭九松虽一言不发，可他知道自己从未纵容过有 人在自己面前这般放肆，除了一人，如今倒是多了第 二人。

“恩公，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话太多，吵着 你了？”

谭九松提步，虽没认同对方的话，也没否定对方 的话，只是丟下一句，“话太多，确实聒噪。”

季凉眯着眼，上挑眉宇，将眼角拉长了几分，显 得整个脸多了些俏皮的意味。他分毫不在意对方说的 话，哪怕那话说出来算得上是在顶撞他堂堂太子爷的 威严。

“恩公……”

跟在谭九松的身后，季凉虽止住了说不停的姿 势，但向朝谭九松说话的势头却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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