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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永远都是你的
冬去春来,度过夏至,又迎回了秋分时节。
期间,陆檐和孟菀辛回了两次国。
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最多不过两周。但即便如此,他俩还是领教到了来自中老年们的深切关怀。
他们纷纷要求两位小辈尽早成婚,总吊着那么个未婚妻未婚夫的身份,叫个什么事?
“阿尘,我知道你是因为阿檐才不愿意按原计划举办婚礼。但是你记着,逝者已逝,来者犹可追。不要太介意外人嘴里的闲话,我们家不讲究那些东西。”
父亲拍完了他的肩,又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对儿子泄露了一道天机。
“其实我之前还去见过你三姨夫,我让他帮忙算算,阿檐对你的婚事怎么看......”
“他算出来什么结果了呢?”
“呵呵,他告诉我,阿檐说了一个好字!”
陆檐眼皮猛地一跳,赶紧抱起茶杯在手里转着。
假如不抱着它,他很可能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要冲去三姨夫家里上演武松打虎。
山清水秀的孟菀辛端坐在旁边,表情正派,三缄其口,她本着多看少说的原则,跟个纯良贤惠的小白鸽一样。
这当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长辈们的眼神都相当利索,每逢茶余饭后的空档,总爱痴痴地盯着她平坦的小肚子看。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这武装闺女的身体底子定然是极好的,为啥就是不见动静呢?
对此,陆先生十分深明大义。
他安慰孟菀辛,这些话听过拉倒,不要放在心上。
她是他的心肝宝贝,她想干啥就干啥。
不管是把武馆的分号开遍亚平宁半岛,还是愿意专心陪着小旺和他,都没有问题。
他会支持她的所有决定,像他这种散财童子转世的男人,天生就是来帮助仙女实现愿望的。
“我们两个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以后的事,留到以后再说。”
“可是......”
“别担心。我的妈,我来搞定。”
孟菀辛也顾不得那是不是花言巧语了。
她感动不已,当晚就陪他在厢房里尝试了以前一直排斥的高难度动作......
事后,陆檐上气不接下气地伏倒在床畔,他眼角含泪,愣愣地瞪大眼看天花板,觉得自己上辈子白活了。
“你还行吗?”
“不能更行了......”
这绝对是肺腑之言。
第二天一早,陆檐精神焕发,欢喜地差点要在窗前吹口哨。
今日天晴,他打算陪母亲在小花园里吃个早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陆檐最拿手的就是那套避实就虚的话术。
他的嘴巴呀,总是比阿尘甜一点点。
“阿尘,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妈妈觉得龙凤胎最好了。”
“只要是她生的,哪怕是个蛋我都喜欢。”
陆母一口茶碰到陆檐脸上。
她正欲一巴掌呼上儿子的后脑勺,却被他牢牢地截住了。截住还不算,他把母亲那只啥家务也不做的手捂在掌心里,轻轻摩挲着,很温柔。
“妈,你竟舍得打我吗?若是打坏了,将来要怎么生龙凤胎呢?”
陆母吧嗒吧嗒眨眼,她眼眶一热,忽然有了一瞬的恍惚。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过世的大宝贝说出来的呢......
相形之下,陆檐同孟老爷子之间,便没那么多温情脉脉的对白。
老爷子爱出直拳,开门见山,一下子就把遮羞的山门给震碎了。
例行寒暄过后,他拉着英俊体壮的准女婿躲到假山后头,从玄色褂子里偷偷摸出来个小纸包。
“阿尘,这药你收好。每日早餐前服用,一个星期见效。保证你一击即中。”
“爸,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傻孩子,顺其自然你要等到驴年马月去?我看你印堂发黑,一定是她又给你脸色看了吧?不要怕,你一个大男人,该出手时就出手。打得过最好,打不过你还可以假装是和她切磋武艺啊。”
陆檐抿一抿嘴,心说孟氏的家风真是淳朴中又不失豪放。
他并没有急着推脱,而是把药粉恭恭敬敬地收进口袋里了。
面对长辈的狂轰乱炸,陆檐客气有加,礼貌谦恭。反驳的话他只说一次,意识到抵抗无效时,他立刻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比一贯沉静的陆尘还要有耐心。
不论是主场还是客场,孟菀辛和他并肩作战时,心里都特别笃定。
他慎密沉稳,成熟体贴,从前见了孟老爷子只会扯那两句车轱辘话尴聊,现在倒是左右逢源了。
孟菀辛偷瞄他隽雅文气的侧颜,越发觉得那副眼镜好像是封住了他体内的某种不驯。
她暗暗定了决心。下半辈子,就只守着他,再不会有别人了。
晚餐后,陆檐牵着孟菀辛去热闹的商业区散步,他溜了一会儿,就发现她站在巨大的珠宝品牌灯箱前,死活不肯挪窝。
“嗳,你看这是什么?”
“灯箱。”
“......你再仔细瞧瞧。”
这女子,简直无法无天。一点都不懂矜持为何物。
他挑起眉梢,抬头望着上面的婚戒广告。
宜人海景印满整个画面,淡然安宁,两叶白帆正在远方乘风逐浪。
设计师也真是个懂行的,如此含蓄内敛的美好,让他这个大俗人立刻就想往外掏钱了。
如果买下这对戒指,他们婚后的生活也会这样一帆风顺吗?
陆檐不禁看得出了神。
他想给她广告灯箱上描绘的一切。
那船,那景,外加应有尽有的现世安稳。
陆檐攥紧了拳头,他对街上的噪音充耳不闻。
一分一秒过去,他眼前的世界里,逐渐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灰白色噪点。
它们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一起,继而拼凑出陆尘的残影。
说老实话,他今天并没有太想念阿尘。
这是很不正常的状况。
他们从小就爱着同一个女人,企盼着同一个梦想。
在陆尘看来,陆檐无疑是这个世上最大方的男人。
而在陆檐眼里,陆尘的涵养让他自叹弗如。
这么多年来,对方始终不曾拆穿过他的伪装。
即便它们再如何蹩脚拙劣,陆尘都可以友善地一笔勾销。
陆檐已经搞不清楚,究竟是弟弟太精通以柔克刚的谋略,还是他太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爱上扮演幕后英雄的悲壮了。
在罗马郊外的私人俱乐部里,他们曾有过一次交锋。
当以退为进的陆尘,遭遇心口不一的陆檐,胜负或许早已内定。
那夜,他和陆尘同进同出,在牌桌上故意放水,在地窖里观摩禁忌游戏,真正做了一回慷慨大方的异国豪客。
即是俱乐部主人邀来的座上宾,闻到铜香味的女宾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她痴缠在陆檐身边,问他是否有兴趣玩些新鲜别致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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