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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张天成大声说道。

大概是声音太大了，听起来有些不卑不亢，步衡都替他捏了把汗。

“不知道就把耳朵给我竖好嘴巴闭好，再看到你前后左右的聊天儿就给我滚出去。”高老师一点儿面子没留的一通说，“下学期就考试了，都给我抓紧点儿。”

本就安静的教室因为这个插曲的出现后更是鸦雀无声，跟到了坟场一样。

“旁边那个新来的，”本以为高老师这个插曲已经插完了，没想到张天成屁股才刚落回凳子上，高老师又喊道，“你来替他回答。”

步衡觉得张天成命里带衰，这衰运把自己都给传染了，聊天儿这事虽然不能说跟他全无关系，但怎么也不可能轮到一个连书都没有的他头上。

何况，步衡上了这么多年学，从初二被老师抽起来回答过问题后就再也没有了。

他坐在凳子上，隔着一众脑袋跟高老师对视了大概能有半分钟，才缓缓张了张口。

“回答问题的时候站起来，”高老师不悦的瞪视他，“这是最基本的课堂纪律。”

“哥们儿，我对不住你。”步衡不情不情不愿站起来的时候张天成忍着笑小声说。

我看你可是半点儿没觉得对不起我。

“给你一分钟时间思考。”高老师把粉笔扔进粉笔盒里，又转头看了眼投影仪上的题，而后两手撑在讲台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步衡哪知道什么区间啊，还单调呢，想想高考时数学那惨不忍睹的分数，他只知道做人不能太高调。

039：危险

本来也想直接说不知道的，但他今天第一天上课，总觉得这个回答会让他成为新班级里的笑柄，甚至会被一群比他还小了两三岁的屁孩儿鄙视。

所以他瞪着张天成快低到书本里的脑袋瓜子，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想好了吗？”高老师不怎么耐烦的问。

步衡挪开眼的时候正好看到张天成翻开的书页上露出的半张卷子，有道选择题正好跟这题挺像的，简直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他匆匆扫了眼底下的答案，轻咳了两声说，“-1，”顿了顿又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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