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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花他们哪怕一分钱，所以从高中就开始以各种方式自己打工，学费、零用等等一切生活来源。

杭祁坐在有些空旷的画室里，思绪却不知不觉飘得越来越远了，飘到最后，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条弹幕一样的文字：中午忘记问步衡有没有其它联系方式了。

步衡下午有三节课，两节正课和最后一节体育，按张天成说的，相当于下午两节正课上完就放学了。

“那晚上咱还上自习吗？”步衡问旁边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张天成。

最后一节课，体育老师让他们围着操场跑四圈儿，然后就原地解散自由活动，步衡在尾巴上，张天成本来跟他中间隔了三个人，跑着跑着就跑他旁边来了。

“上，”张天成大概是真难受，说话都能多简有多简了，“两节。”

“又不是普高，晚上还用上自习呀？”

在步衡的认知里，初大班跟中专班其实没什么区别，就是混吃等死，等三年下来混个毕业证书或者技师证儿什么的就行了，居然还要上晚自习！

张天成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口，略有些艰难，旁边的一直没有兴致加入他们聊天儿战队的胖墩儿陈浩然同学大概是觉得张天成实在太可怜了，替他接道，“等十月的高考过了就不用了。”

步衡差点儿忘了，他还得再参加一回高考。

四圈儿下来张天成已经喘得跟拉风箱似的了，步衡递了瓶水给他，“你这是从来没锻炼过？”

张天成接过水狠灌了几口，等气儿喘匀了才转过脸，“哪种形式的？”

还分哪种形式？

步衡坐到他旁边，也拧开水喝了两口，“你惯长用哪种啊？”

“躺。”张天成言简意赅。

“哈？”步衡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喜欢平躺着，最好背后再垫个枕头什么的。”张天成大概是喘过气儿来了，吐字个数也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说话的时候还举着空出来的左手在空中颇为灵活的张开了五指，然后再一把捏住，反复了几下后冲步衡动了动眉毛。

表情里写满了“你懂的”。

比起张天成居然会动眉毛这个发现，步衡觉得他这个略显猥琐的动作更加吸引了他。

他咽了咽口水，扭头看了看四周，见没人看他俩，才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问，“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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