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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杭祁没怎么明白。

“我总觉得我俩刚上车那厮就睁眼验毛爷爷真假去了。”步衡说。

“回去看看？”杭祁一本正经的说，“睁眼了就要他假一赔十。”

“滚犊子吧，”步衡睨了他一眼，又冲前面出租师傅说，“一会儿过地铁站的时候把我放下就行了。”

“你家那块儿通地铁还得等个三五年的，”杭祁说，“先找个地方吃饭，一会儿我有事儿说。”

步衡看了他一眼，“说什么？”

杭祁没再说话，车开了大概十来分钟后，带着他下了车。

“来这儿干嘛？”步衡跟在他后头问。

这是条小胡同巷子，在大马路边儿上的排排高楼里，杭祁带着他熟门熟路的往里走，“吃饭。”

这会儿吃饭其实还挺早的，而且中午吃得有些晚了，步衡这会儿并不怎么饿，但还是跟着杭祁进了家店。

店装的装修挺别致的，门帘儿直接挂了个竹席，席子往上卷了大概三分之二的样子，用俩大花夹子夹在了上头，后面掉下来一条条珠子串成的流苏链儿，人进去的时候撩一下就叮当响。

餐桌四四方方的特别大，全黑色的桌面儿步衡坐上去的时候都觉得看不到边，凳子是特别传统的那种板凳，又宽又长又高。

“这什么地方？”步衡坐下后问。

杭祁倒了两杯茶，推了一杯给他，“好吃的地方。”

服务员上来点餐的时候杭祁挺熟练的报了几个菜名儿，等人走了才说，“这家饭馆儿味道特别棒，炒的其实都是挺家常的菜。”

步衡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要说什么事儿？”

“还记得之前我说咱俩这换来换去的，”这会儿店里人不多，除了他们这桌外就只坐了两桌人，跟他们都隔了两三桌的距离，但杭祁还是把声音往下压了压，“我那时说因为你风水不太好，这话不是开玩笑。”

步衡蹙了蹙眉，“今儿咱不是算了......”

“你信吗？”杭祁嗤了一声，“半点儿没说到点子上。”

“那你怎么就断定是我风水不好了？”步衡表示不服，“怎么不是你风水不好？要真是我风水不好的话，我干嘛跟你换？我跟谁不是换。”

“重点不就在这儿的吗，”杭祁说，“你别激动，我就随便这么一猜，你想啊，你没来这儿之前是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我也没发生过，”杭祁喝了两口茶，估计是渴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道，“你住校的这几天咱俩是不是也相安无事，你看你这一回你那家，咱俩就都不好了。”

步衡即便不想承认，但杭祁说的又实在让他无从反驳。

而且杭祁就算是靠猜，他也猜对了一项，至少要想再换回去的话，睡一觉就没事儿了。

可也不能说里面完全没有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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