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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喝酒。

白缙的回复简单明了，应该用简单粗暴来形容才能跟他此刻的心情相符。

杭祁往阳台看了一眼，步衡侧靠在栏杆上，左手拿着手机，半垂着脑袋，眼睛盯着地板，表情挺平淡，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嘴唇时不时的动两下，应该一直是对方在说，右脸线条被客厅两角暖黄的壁灯勾勒得柔和了不少。

大概是感受到了被盯的视线，步衡偏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杭祁佯装无事的偏过头，准备给白缙回消息的时候，白缙的新消息又发了过来。

-算了，我买上来。

杭祁：......！

杭祁几乎是没怎么思考就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白缙那头响了很久才接通了，接退后没等杭祁说话他倒是先说上了，“楼下买了点儿烧烤，你把门开着......对对对，多洒点儿辣椒，用盒子打包吧......一会儿我没手敲门了，先挂了啊。”

“不是......”杭祁话还没说完呢，白缙那头很干脆的给挂了。

他蹙了蹙眉，起身打阳台的门给打开了，步衡电话还没打完，估计是聊得太专注了，杭祁拉门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我......出去一下。”杭祁指了指门外，小声说。

“啊，行。”步衡捂着手机点了点头。

“谁呀？你刚跟谁说话呢？”等门关上后步衡重新把手机贴回耳边，正好听到卓南的询问。

“同学，”步衡说，“说是要出去一下。”

“就是你今晚要住他家那个？”卓南问。

“嗯。”步衡说。

“其实我挺意外的，”卓南笑了笑，“你这样的居然也能交到朋友。”

步衡笑了笑，“谁说不是呢，还有朋友远在千里之外还怕我饿死街头呢，”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好半晌才叹出一口气，“谢谢你卓南。”

“没什么谢不谢的，”卓南语气显得有些无所谓，“朋友嘛。”

“我是不是从来都没跟你说过......”步衡突然就有些哽咽了，提了好几次气都没能把后面那三个字说出口。

“对不起么？”卓南怔了一下说，“说过的，你忘记了吧。”

“是吗？”步衡问。

“其实我也不算帮你，我打心眼儿里挺看不起你的，”卓南似是想了好一会儿，才又说，“你说你身上有什么可吸引人的呀？让以前那个卓南对你那么死心塌地的，还去跳楼？”

“我不知道。”步衡撑着栏杆，望向无边的夜色，闷闷的说，“他傻呗。”

“我觉得也是，”卓南笑了笑说，“我做这些呢，也不是想让你心里内疚什么的，那个卓南已经不存在了，你对他所造成的伤害也就当是因祸得福了，别有负担，我以后要碰上什么事儿，肯定不会跟你这么客气，而且那钱是我自己写歌挣的，你就安心花着吧，等有了再还我就是了，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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