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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虽然糙了点儿，但跟姑娘说话虽然用不着温声细语但怎么着也不可能这么粗鲁随便的吧！

偏杨沁貌似还就是吃这一套，在杭祁抬腿准备往前走的时候从地上站了起来，扭头看了眼步衡，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不信！”杨沁说，“他又不是姑娘。”

步衡这回再迟钝也反应过来刚刚杭祁拽他那一下指他的意思了，脑袋顿时更疼了，连着顶上那个包，扯着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我说，你们.......”

“谁说我喜欢姑娘了。”杭祁直接打断步衡的话，特别有恃无恐的说，“他长得不帅吗？身材不好吗？没有魅力吗？聪明伶俐略过，”杭祁挺一本正经的看了步衡一眼，冲杨沁说，“可爱的话，还有待发掘。”

这话像是往鱼塘里扔了颗雷，炸得水花四溅鱼鳞乱飞，过境却是鸦雀无声。

杨沁估计是震惊的，步衡直接被说傻了。

他刚还琢磨着要跟这人保持距离呢，这突如其来的，怎么就被表白了？

是表白了吧？

还是当着他有好感的女孩儿的面儿！

他突然有种想找条地缝儿往里钻的冲动，但心里又有种强烈的抗拒感，甚至滋生出了想反手往杭祁脸上抡一拳的冲动。

杭祁无意的话却让他猛的想起了三年前卓南站在他们教室门口跟他说喜欢他时的情景，从那以后他的生活就变得不一样了。

偶尔会被一起逃课的哥们儿逗趣儿，甚至开起玩笑来还会旁敲侧击的问他是不是藏得太好，不然怎么全校这么多人卓南偏就盯上他了。

那种在朋友面前显得自己“不一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全校人看他的目光都上了层色似的，所以他变得更加叛逆，甚至把人逼得跳楼后都没能跳出那阴影里。

杨沁不可置信的用眼神在他和杭祁之间来回逡巡，似是在思考杭祁话里的可信度。可步衡却被她眼神里的东西看得背脊发麻，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握紧了，仿佛能听到骨节相措发出的咔咔声。

那些不好的记忆像决堤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激得他喘不上气，握成拳的手也跟突然脱力了似的使不上劲儿。

他仿佛已经从杨沁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里看到一会儿全校皆知的爆炸性“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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