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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被含热了的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尴尬到无地自容大概就是他此时的境地吧。

杭祁给他的感觉还是比较含蓄的，至少在他俩第一次交换身体后步衡直白的告诉他白缙脱光了想睡他时的情景时也表现得跟个不谙世事的懵懂少年似的。

哪成想一句玩笑话，尽然让他猝不及防的接不上招儿。

而且还隐隐有种被调戏了的错觉。

不，哪儿来的错觉？他妈的就是被调戏了！

步衡狠狠咽下那口水，从喉管儿到胃里烫了一路，他涨着张像刚刚在三伏天里狂奔了八百米似的脸，指着杭祁怒不可遏的把手里的瓶子给扔到了地上，大半瓶水晕染了大半张地毯，步衡瞪着他，硬是没能挤出个下文来。

怎么说？

这让他怎么说？

杭祁的话流氓中带着点儿含蓄，但他步衡不是傻子，能听不懂？

可听懂了又怎么样？

像个被占了便宜的姑娘一样指着他骂流氓吗？

那才是真傻逼呢。

可一句话不说，又觉得自己特理亏，跟真被占了便宜似的，那种憋屈的感觉从胸口漫延至指尖，他看着自己伸在半空的指尖，莫名觉得这个动作特别的娘，娘到家了，换成苏哲估计都不至于能比划得出来。

154：论不要脸

杭祁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那盘鱼上头，也有可能是那支烟醉人，抑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下了降头，总之他就跟喝多了似的口不择言了，而且还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他知道步衡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也知道一个直男听到另一个男人这么跟自己分享他的“梦”是什么心情，且那个男人也喜欢男人。

可他一直觉得，步衡不一样。

他与所有其他直男都不一样，那种不一样就像茫茫沙漠里突然出现的一个方向，指引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一点点靠近。

好不容易靠近一些了，却被他如此莽撞的一记给打散了。

支离破碎还是落荒而逃，答案的选择权都在步衡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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