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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衡被他这眼神看得很不爽，像是他真怕了他似的，抽了抽嘴角，睨着他，“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怕我。”杭祁笃定的说，“就因为我亲了你？”

“操，”步衡快速扫了眼白缙那屋的门，见门仍旧紧闭着才舒了口气，瞪着杭祁，“别胡说八道。”

“宇惜读佳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最清楚。”杭祁啧了声，可能是今晚来自方方面面的刺激都太大了，他这会儿倒像是豁出去了似的天不怕地不怕了，也不怕自己的行为和语言会不会让步衡翻脸了。

步衡深吸了两口气，瞪着杭祁，压低了嗓子问，“杭祁，你到底想干嘛？”

“没什么特别的，”杭祁一点儿不畏他带着刺的眼神，平静的迎了上去，特别坦诚的说：“我就想跟你谈个恋爱。”

这话的语气好似在说，我不喝你的血不吃你的肉也不跟你借钱，我就想跟你谈个恋爱而已，你怕什么？

听起来好像是没什么可怕的，不但不可怕，换个对象可能还会觉得很甜，猝不及防，J的那种。

可步衡体会不到那种J的感觉，除了全身紧张到僵硬以外，除了眼神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以外，除了心跳莫名跟头小鹿在不停撞墙以外，体会不到任何甜的感觉。

“神经........”步衡咽了咽口水，“病吧，”他像突然不会说话了般忐忑，“都.......都男的。”

杭祁从冰箱里拿了瓶水扔给他，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反而还勾了勾嘴角发出一记轻笑，“男的怎么了？我本来就喜欢男的。”

这话说得步衡无从反驳，太是那么个理儿了，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语言，哪怕拥有汉语十级。

但他能反驳自己。

“我不喜欢男的。”步衡说完拧开水灌了两口，被冰冻过的水从喉咙一路淌下，浇灭了胸腔里那只还在撞墙的小鹿，回味微甘。

杭祁凑近他，眯了眯眼，瞳孔微缩，眼神却很是迫人，“你确定？”

步衡莫名紧张，刚刚消停了的鹿又哐哐撞了起来，撞得他胸口起伏连气儿都不敢出得太顺畅了，生所吓着它直接蹦了出来。

“你.......”步衡咽了咽口水，仰了仰脖子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几个意思？”

“你要真那么确定，还打什么地铺？”杭祁起身进了卧室，须臾拿了条裤衩出来往浴室走，进去的时候扭头看向沙发上的步衡，“你怕什么呢？不是说自己亲自己不恶心吗？那跟自己睡一张床，又不什么好害怕的？”

步衡想说老子一点儿都不怕，话到嘴边还没挤出来，杭祁已经进了浴室关上了门，把他刚到嘴边的反驳悉数关在了门外，步衡好不容易提了口气却被生生给逼了回去，心中气闷不已，但又如释重负。

167：论不要脸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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